。”
清梨脸颊飞上两抹绯红,嗔道:“就是你油嘴滑舌,也不知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我可是句句真情。”娜仁瞪大了眼睛,道:“你信不过我,也得信过我眼睛。这双招子见过美人儿多了,清梨你在其中也能位列前三。”
清梨撇撇嘴,一眼水波流转,似嗔四怪:“怪道都说慧妃娘娘好眼光,原来是美人儿见过多,我这样子既能位列前三,也不知魁首是怎样容颜。”
昭妃饶有兴致地斜眼看来,佛拉娜也敛了失意,笑吟吟打算看看娜仁怎样反应。
“你们可真是没一个好人!”娜仁怒道:“就看着下水不成?”
“福生无量天尊。”昭妃一拈念珠,老神在在,又问青庄道:“出来时吩咐倚霜将我新抄些经文供奉在静室中,也不知她做了没有。”
佛拉娜抬手理了理领口压襟如意佩下垂着流苏,眼珠子一转,道:“哎呀呀,我忽然想起来,皇后娘娘前儿要我与她打十根蝴蝶结子,娜仁,我不能坐了,得走了。你好好养病,好好搭你那葡萄架子,改日我再来看你,给你做萨其马吃。”
说罢,起身对着昭妃盈盈一礼,领着雀枝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娜仁惊呆了有没有。
她这是叫了一群什么样损友啊?
清梨也忍不住自己笑意,眉眼弯弯,眼角已微微有些湿润,她取帕子挡着,笑得幸灾乐祸:“娜仁姐姐您这可要怎么办呀?不如现给我封个魁首,我这便心满意足而去,不再烦你。不然……”
她步步紧逼,直到走到娜仁身前,笑吟吟地揽着她脖子,“我就在这你这儿扎根不走了,与你念上十日孔孟之道,再者诸子百家,我都粗粗读过,与你念个二三十日,绝不成问题。”
娜仁发出了学渣惊恐呐喊,“得得得,别难为我,也被难为你自己了!你与我在这念上二三十日书,皇上先要急了!你最美!我平生仅见美人儿便是你了!”
“敷衍。”清梨嗔怪地看她一眼,咕哝道。
不过她也确实还有旁事要做,没与娜仁继续掰扯下去,轻哼一声,道:“我改日再来。”
然后对着二人微微一欠身,便潇潇洒洒地走了。
娜仁刚要叫人送她,却见琼枝并不在殿内,只得叫岂蕙去送了。
人既走了,娜仁横了昭妃一眼,哼道:“方才看热闹倒是看得欢喜,帮忙便不知道了。”
“福生无量天尊。”昭妃感慨:“女人哄多了,总是会出错。”
她倒是留了一会儿,与娜仁闲谈永寿宫前后院本预备怎样改动,听得她隐隐羡慕,道:“可惜景阳宫地气冷,时候又晚了,我却不好改动。”
正说着话,琼枝打外头脚步轻盈地进来,娜仁看她一眼,随口问:“做什么去了?方才清梨走,本打算叫你去送,没想到你却不在。”
琼枝笑了,“马佳小主要腊梅香膏,方才去找了出啦,打发人追上去送了。”又道:“钟粹宫离这边不近,趁着马佳小主没走远,送过去也方便。”
“还是你心疼她们。”娜仁笑着道:“天儿也冷了,告诉外头,不必时时伺候着,每日天气暖时候打扫一遍,其余时候自在屋里暖和就好,有什么事儿吩咐他们,自然叫他们。”
琼枝一欠身,“知道了,主儿慈悲。”
“应是宽悯才是,宽于待人,不吝怜悯。”昭妃忽然轻轻道:“这样极好。”
送走了她,娜仁殿里又安静下来。她近日摩拳擦掌预备要搞一个大事业,在书房里辛勤奋斗,此时送了客,坐了一会,还是起身往书房去了。
永寿宫时光永远是那么静谧安闲,皇后请后宫嫔妃看戏那日娜仁推说身上不好,也没去。
皇后下晌过来,彼时娜仁刚睡过午觉,岂蕙满手勒着大红绒线打络子哄她,十指翻飞间一个兔子形状渐渐显形,皇后进来时也没松手,只深深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