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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婉坐在床边,荼蘼脸上已恢复了血色,只是却还没醒。
“让本宫来吧。”
红袖闻之怔了怔,她将湿帕子递给南宫婉,又退了出去。
南宫婉掀开被褥,她拉起荼蘼的手,又用帕子为其擦拭,“贤妃,这已是第七日,你究竟还要睡多久?”
“御医都说了,你体内的余毒已经全部清除。”南宫婉的目光落在荼蘼的脸上,喃喃问道:“怎么还不醒?”
南宫婉突然扬起笑脸,“睡久了不好,该起来活动活动。”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南宫婉脸上的笑容落下,“你不会是耍赖不想起来了吧?”
“梦里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留恋?”南宫婉假意嗔道。
“接连七日,连眼睛都不愿睁一下。”
面对荼蘼,南宫婉已经彻底没了脾气,她放软了声音,“你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就像平日那样,即便是故意打趣我,酸我,我也不跟你恼了。”
“荼蘼...”南宫婉频繁眨动着双眼,那点点星光被吞噬,她垂下眸子,继续擦拭荼蘼的手臂,“想来萱儿姐姐是说对了,我确实被你迷住了。”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很羡慕你?”
“羡慕你能得到凤沁瞳的宠爱,羡慕你能让她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你一个人身上,羡慕你能牵动她的心,后来我开始恨,恨她,也恨你,我知道你是被殃及的,可是那种恨意就是深深地埋进我的心里,无法去除。”
湿帕子沿着手一路向上,“荼蘼,我以前对你...我对你有过杀心,就是那次在南宫府,你跌进湖里的那天...可当我真的不小心让你掉进湖里,我又害怕,是一种没来由的害怕,我甚至不知道它出自那里,我只知道我不想你死。”
“我是不是很奇怪?可能真正得了疯症的人是我?”南宫婉摇头轻笑,“起初想你死,可到了紧要关头,却又去救你。”
南宫婉将帕子清洗一遍,她为荼蘼擦拭另一只手,“也不知你到底使的是什么妖法,凤沁瞳也就罢了,连我都被你影响。”
“如今我依旧羡慕你,羡慕你的洒脱,羡慕你的不在意,羡慕你的随心所欲。”
荼蘼的指节被她用湿帕子一一擦拭,南宫婉的语调没有起伏,“你一定能听出来,我就是在骂你。”
“骂你狠心,骂你无情!”
眼中薄雾渐起,南宫婉轻咬后槽牙,“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让我下不了杀手,现下你躺在这里算什么?”
“你把我当做什么?”
“一个可以随意逗弄、随意抛弃的玩物吗?”
“就像商王那样?”
南宫婉的心隐隐作痛,“你若是敢,我会让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是狠话,可南宫婉的声音却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南宫婉的手攀向荼蘼的腰间门,她解开衣衫,为其擦拭着腹部,“荼蘼,你不是想当皇后吗?”
南宫婉唇间门勾起笑意,“等边关传来捷报,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权力确实是个好东西,能够保护家人,也能守住你。”
“你虽不知道凤沁瞳现下的样子,可我相信,你一定会想看到,她被我软禁在宫中,整日疯疯癫癫的,那些太监宫女轮番吓她,这几日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这个法子起初是用在俘虏身上,看似温和,却能摧毁人的意志,让人变得异常暴躁,甚至是崩溃。”
手落胸前,南宫婉攥着湿帕子,她看向荼蘼白皙的颈脖,“我知道她好几次都差点掐死你,我想拿刀一点一点地慢慢割开她的喉咙,可是这样她会死,等你醒来,你就看不到她的惨状了。”
“我再忍忍,等你醒了,我就把她交给你,让你来处置她,好不好?”
南宫婉眼里泛着温柔,“你要是同意的话,那就快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