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最后一点东西也褪去, 露出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可这贤妃贤妃,终究是妃,照样屈居人下。”
荼蘼眼波流转, “但姐姐的位置不同, 皇后乃一国之母, 也只有皇后, 才处在一人之下的位置。”
“怎么,贤妃是想坐上皇后之位?”
荼蘼笑弯了眼,她站起身来,“姐姐,你就别害妾了,若是妾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那妾的小命就不保了。”
“本宫倒觉得贤妃是一点儿都不惧。”
荼蘼在南宫婉身后停下, 她注视着她,“那姐姐害怕吗?”
“只怕贤妃害怕。”
察觉到荼蘼向她靠近,那只手不动声色地藏到桌下。
手还没搭在南宫婉的肩上,就率先被抓住,又向下一拉。
习武之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即使是按住她的右肩,荼蘼还是无法挣脱,索性就借着这股力贴向南宫婉, 又将她紧紧抱住。
颈脖处,青丝的摩擦让南宫婉不禁轻颤,力气也小了许多。
荼蘼贴近她的耳畔,轻唤道:“姐姐~”
耳根红得发烫,南宫婉能感受到那完美的女性特征, 她扯着荼蘼的手,试图跟其重新拉开距离。
“镇北侯手握一方兵权,姐姐何不自己做皇帝?”
南宫婉停了,又听荼蘼道:“陛下的皇位,是姐姐替她夺来的。”
南宫婉沉下脸来,“贤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荼蘼闭着眼,脸贴上南宫婉的脸,“当然知道,难道姐姐听不明白吗?”
南宫婉没有再推开荼蘼,太怪异了,实在是太怪异了。
先答应她回府省亲,后脚却让荼蘼出宫游玩,而荼蘼也一直跟在她身后,甚至还死活都要进南宫府。
这次回府,也不是没有收获,她发现府中多了好些生面孔,想来是凤沁瞳安排的人,而荼蘼现下的举动,说不定就是凤沁瞳为她故意设下的陷阱,只要她上当,南宫家便会不保。
“那妹妹怕是要给自己准备棺材了。”
“讨厌,妾可不会做那些痴男怨女的殉情把戏。”荼蘼蹭着南宫婉的脸,“不过...姐姐要是想让妾选的话,妾要上好的窨子木。”
声音又软了一分,“姐姐舍得给吗?”
南宫婉越来越不懂荼蘼,就算是再利欲熏心的人,也是怕死的,可荼蘼不同,说着怕死,却又处处找死。
荼蘼的身体前倾,她对上南宫婉的双眸,“姐姐,妾方才所言,皆出自于肺腑。”
“那本宫现下便能将贤妃就地处决。”平静的语气,与那坚定的眼神,都在表明她确实会这么做。
“妾知道,姐姐一定是舍得的,逃得过我媚术的,唯姐姐一人,可姐姐真的甘心屈居人下吗?”
“南宫家世代效忠皇室,本宫既已为皇后,日后诞下的皇嗣便能坐上那皇位,又何故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夺皇位呢?”
荼蘼嘴角的笑容落下,“那姐姐可想过,忠,到底是谁说了算?”
只一言,便彻底击中南宫婉的心。
她无法辩解,因为荼蘼说得没错,南宫家就算是再忠心,只要皇帝认为不忠,那便是不忠,哪怕是抛头颅洒热血,也都逃不过家破人亡的下场。
“从陛下打妾的那一刻起,妾便明白,陛下已经不想让妾坐上皇后之位了,我若再将一切都浪费在她身上,岂不是自寻死路?”笑意在荼蘼脸上复苏,“既然已入宫为妃,便不能避免争宠,既是要争宠,又如何会不想坐上姐姐的位置?”
南宫婉就这么看着荼蘼,不发一言,原先还狡辩,可现下却有着接近愚蠢的坦诚,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荼蘼松开南宫婉,指尖在其肩上游走,“姐姐,妾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荼蘼拉起南宫婉的手,又顺势坐到她的腿上,双手一路向上,勾住她的脖子,“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