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尊重女人,因为你们都有母亲;要尊重老人,因为你们终将老去。
“第三,劫掠者终将被劫掠,欺骗者终将被欺骗,背叛者终将被背叛。”
透过未来的高科技,她的声音响彻四野,敲击在每个人心头:“现在,拔出你们的武器,随我去去践行上天的第三条道理。”
劫掠者终将被劫掠。
青黄不接的季节,草原饥饿的早春,辽东主华公亲自带兵征讨乌桓。因乌桓大部分青壮跟随袁绍在中原,故轻松就获得了胜利。乌桓留守的一万兵力几乎被屠杀一空,而俘获更是庞大:老弱妇孺逾五万人,牛羊马匹不可胜数。
然而草原文明到底不是农耕文明,攻克了一座城池就能结束战斗的。草原上各个方向都能逃跑,几乎所有的草原人都练就了一身“打不过就跑”的本事。包括乌桓。
一一追捕乌桓平民的代价太大,经验丰富的徐荣及时辨认出了蹋顿的儿子。阿生带着骑兵一路追赶这位乌桓小王子,直到他们越过长城。
阿生在墙下勒住马缰。
汉长城已经破败了。墙砖深一块浅一块,还有一个塌方的缺口,勉强用土堆了堆罢了。方才乌桓小王子带着亲信残兵,就是从这个缺口跨进去的。城墙上的守卫紧张到不行,但放过了乌桓人,拿武器对准了阿生。
呼啸的南风从关里吹来,吹乱她的鬓角。墙砖缝隙里长出来的枯枝,在风里寂寞地尖叫。
“要是没有我,再过几十年,北地门户将大开于虎狼之辈。”她轻声感慨了一句,在守卫士兵紧张的目光中调转马头,返回尚没有生机的荒原。
由于残兵败将的通风报信,乌桓王蹋顿马上接到了“老窝被抄”的噩耗,气得他当场砸了袁绍送的瓷碗。
“趁人之危,辽东人真不是英雄!”
本来袁绍就在为小儿子的病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蹋顿找不到外出作战的机会早就被憋坏了。如今一看,好家伙,那还说什么?点齐兵马,把我家的牛羊人口抢回来啊!
乌桓王带出来的全是骑兵,一溜烟跑没影了。等袁绍召开军事会议发现少了个盟友的时候,蹋顿等人已经跨过了冀州段的汉长城。
茫茫塞外,任何人类的踪迹都难以寻到。
蹋顿能够统领乌桓各个部落称王,自然是有点脑子的。他没有去跟武装到牙齿的赤山城硬碰硬,而是带领部队迂回前行,一边聚集幸存的族人,一边劫掠冬牧线沿线的零散牧民。
终于,一户被俘虏的牧马人告诉蹋顿:察额带领人马往南去了,只有徐荣的两千人马,押送浩浩荡荡的战利品往抚顺的方向走。因为乌桓人犯下重罪,只能去抚顺挖煤还债。
蹋顿心头狂跳,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他跟部下说:“这么多人,还有老弱,是走不快的。我们全力追赶,三天之内就能追上他们。”
乌延等大头领举双手赞成:“追上去,杀了徐荣。早看他不顺眼了。”
没学过兵法大约是这些乌桓人最大的遗憾,因为他们在看到自己的亲人时遇到了伏击。
阿生曾经召集属下将领讨论过,在草原环境下许多传统战术都无法使用,草原人打不赢就跑的本能导致想要彻底消灭一个部落是无比困难的。
然而,从赤山往东到大兴安岭,植被开始拔高,形成无数森林,地形也开始起伏,为瓮中捉鳖和埋伏冲锋提供了充足条件。这才是伏击歼灭战的绝佳地点。
“但蹋顿未必会去。”
“那就用充足的理由迫使他去。”
于是就有了徐荣带领俘虏大队龟速前行的反常行为。计划很粗糙,演技很拙劣,但段公说对付没见过世面的乌桓人,足够了。
蹋顿果然上钩。
吕布率领着辽东唯一一支重骑兵,直直从山包上冲下,杀入乌桓的队伍中。沉重的玄甲和马枪携带强大的动能,将第一层迎面撞上他们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