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泽心中十分嫌弃这个所谓的“大家”,尤其是一想到将来认他做老师后,平安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教他读书了,心里更是不
开心。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施嘉泽催着道,“给我让给道儿,我去把你哥哥给叫醒,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隔壁的那书生天还没
亮就早起了,现在都作完一篇文章了,你们却还在睡,就你们这惰性,将来科举时迟早让你们痛哭流涕……”
“嘉泽兄找在下有何事?”从外面回来的木子开口道。
施嘉泽转头见站在门口的木子有些一愣,“你不在屋里?不对,你走路没声儿吗?怎么忽然就蹦了出来。”
木子道,“我方才就去晨练了,至于忽然,许是你和我弟弟说话没有注意上我。”
“这样啊。”施嘉泽越发觉得这“兄弟俩”有些诡异,但现在也不是没时间给他猜测,“你快去收拾收拾,柳先生要见咱们了!
”
咱们?一旁的万泽听了施嘉泽的话无语地盯着他看了几秒,这人真厚脸皮,就知道当平安的跟屁虫,着实讨厌!
“我身上穿的是干净的。”木子回答道。
而后,她又对万泽道,“阿泽,你去洗漱穿好衣衫,咱们去拜师了。”
万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拖拖拉拉地道,“可我还没吃早饭。”
“那你穿好衣衫后咱们先去吃饭,顺便买点拜师礼。”木子安排道。
万泽叹了口气,看来这拜师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想想将来读书写字是被一个老头子教,他心里郁闷极了。
施嘉泽见两人这不紧不慢的样子,自个儿心里都在帮两人各种的操心,这简直有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柳先生的仆人都等着呢!这让柳先生在家中等久了会不会不好?”施嘉泽问道。
木子道,“孩子也不能饿着肚子去,我听你描述那柳先生性子冷,这去了在他家也得耽搁一会,万一这耽搁到中午都不请吃
饭,一来一回那我弟弟得饿两顿。”
她好不容易才把万泽养的肉肉的,可不能让他饿着。
施嘉泽,“……”反正他是搞不懂这兄弟俩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万泽乖乖地自个儿穿好衣服、刷牙洗脸,就是梳头这样难度颇高的能力他还得需要木子帮忙。万泽收拾好了也都好一会了
,这还要吃饭买拜师礼,施嘉泽脑子里全幻想着去到柳先生在家中等的颇为不耐烦的样子。
还别说,施嘉泽倒是猜对了一半。
昨日在确定丹药无毒后,柳先生便让柳君服下,没想到一夜之间柳君那些烧伤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恢复如初了。他又是震惊
又是欣喜,当场就让杨氏来请兄弟俩过来。
因为要见客,柳先生还是特意换下了他那身干活的粗布衣服,但等他打扮得体,并且还煮了一壶好茶等客人用时,结果一
壶茶都快被他自个儿给喝完了,客人都还没来。
柳君在房间里照了许久的铜镜,经历了之前的喜极到崩溃,她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这铜镜是她母亲的遗物,以前因为大半张脸都毁了,甚至身体的皮肤也都是坑坑洼洼的,因此这铜镜一直以来她基本上都
放在柜子里,基本上不会拿出来用。而如今她终于有勇气把铜镜摆在梳妆台上了。
而此时在铜镜里那个眼睛肿肿的女子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自然,她抚摸着自己的皮肤,甚至还担心此时是在做梦。
“君儿,去后院杀一只鸡备着,都这个时辰了,那杨家兄弟俩若是来了,也是得需要请他们吃顿饭的。”柳先生在屋外对柳
君道,明显口吻没有那么热情了。
不仅如此,他还是抱怨了一句道,“杨氏一早就去请人了,现在都没有回来。”
柳君这才起身出了屋,“知道了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