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服刑期正巧结束,既然干部的位置空缺出来一个,那不如将他调来港.黑干苦力。
森鸥外也是时候放出去了,总不能真的让前任兢兢业业的首领一直蹲在楼下的监狱里。以森鸥外的实力和心计,拖得时间再久些,这人恐怕就直接越狱了。
倒不如她主动放人离开,卖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她将一条命令下达下去。
阴森的地下囚.禁室,穿着白衣的森鸥外平静地坐在监牢里的刑讯椅上。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时钟,时间也仿佛变成了一个混沌的符号。只有看守从门上的小窗里送来的一日三餐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
厚重的铁门发出“哐当”的响声,异样的声音令森鸥外抬眸看去,只见来的并非往日例行来送食物的看守。三重门锁被有序地打开,随着大门的敞开,有着鸢色眼睛的青年身材笔挺地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此时身陷囹圄的前首领。
森鸥外看到他的造型,有点惊讶于对方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身上缠着绷带。他率先打了招呼:“是太宰啊,看来你在新首领的带领下过得不错。”
“自然是比森先生要好很多的。”太宰治阴阳怪气道。虽然最终织田作之助活了下来,但他依然对于森鸥外曾经做下的事情无法原谅,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塑料寒暄。
两个港.黑成员从太宰治身后绕过,走到森鸥外的椅子之前为他拆开锁链。
“跟上。”太宰治转过身,大踏步往外走去。
森鸥外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身体,略微有些跌跌撞撞地跟上去。很明显,太宰治并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存心要看森医生的笑话。
“太宰君,虽然我现在不是首领了,但是你现在的态度未免也太冷淡了。毕竟,我也从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
森鸥外不知道太宰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只好试探太宰治的口风。
“是吗?”年轻的干部嘴角勾了起来,然而眼底却毫无笑意。他语气玩味:“确实呢。但现任首领要做的事,我也没有办法阻止哦。”
站在港.黑的电梯里,森鸥外已经在脑中闪过了众多的可能性。从中原初雪终于不愿留着自己的性命准备把自己灌水泥沉尸大海,到她与异能特务科做交易把自己交换出去,全部都料想了一个遍。
直到森鸥外被带到港.黑大门外,保持着谨慎和警惕心情的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回头看着两手插兜,站在台阶上,没有再往前走的太宰治,神色罕见地带了分茫然。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见到森鸥外这个表情,太宰治绷不住地笑出了声,原本的郁气也消散了许多。
“这是……?”森鸥外内心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内容过于荒谬,令他难以置信。
“首领要放你离开。”太宰治收起了笑,淡淡地回答说。
“原来是这样。”森鸥外表面上这么回应,但是内心又闪过了无数猜测,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被当做某次事件的诱饵。
毕竟,身为横滨最大势力的前首领,会有不少组织想要他的命。拿他做诱饵,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太宰治仿佛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一瞬间露出了讥讽的神色。但他也无意提醒对方,反而更热衷于看戏。就让森先生沉浸在被迫害妄想症里,不是相当有趣吗?
“既然如此,那太宰君,我们不如就此别过。”森鸥外不动声色地说。
目送着中年男人的背影,太宰治抬高声音说道:“顺带一提,首领让我带了句话。她说,‘森先生可以试试开一家孤儿院’。”
森鸥外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横滨另一处靠海的别墅。
奈绪一进门,脱掉鞋子,就忍不住扑倒在一楼客厅巨大而柔软的沙发上。宽大的落地窗很好地将阳光透了进来。
如果觉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