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愤怒到极致, 反而会平静下来。中原中也直接粗暴地将太宰治从电梯里捞出来丢在一边,自己则是风风火火地按上了最顶层。
中原初雪早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就收到了信息,首领办公室对于楼下电梯的监控一览无余。
只能说, 太宰治心脏啊。
看他把戒指换手指戴的骚操作, 中原初雪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更是预料之中地看到中原中也落进了对方给他挖的坑里。
看着太宰治仿佛不经意间扫过摄像头的眼神, 围着红色围巾的女孩头疼地扶额。
黑手党有将上司给的信物用作纪念标志的习惯, 太宰治为她作证,相当于背叛了森鸥外,原本的黑色大衣自然也不再作数。因此, 中原初雪才又另行给了他新的信物。
中原中也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他当初归顺森鸥外,原因一半在于只有港口黑手党才最能容易查清他的身世,另一半在于同伴们也都在港黑。中原初雪直接将森鸥外这些年来做的某些谋划摆在了中也的面前,揭示出前首领曾试图牺牲他们同伴的事实。
中原中也沉默地翻看将那些资料,在将它们翻动到最后一页之后, 他斟酌着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森首…先生?”
“嘛,虽然森先生的许多计谋很残酷, 但也都是为了横滨。”中原初雪转动着自己带滑轮的座椅,“可是他想要让织田作为一张‘异能开业许可证’而丢掉性命也是真的。我不会杀了他, 但是至少也要给他一点教训。”
“现在港黑权利交接,势力动荡,森先生只能委屈一下被关在地牢里了。”女孩向后靠在了老板椅上, 身形放松, “等局势稳定, 再将他放出来任个闲职, 也未尝不可。”
“所以, 中也哥愿不愿意辅佐我呢?”她双手十指交叠, 支撑在下巴上,问他。
首领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风云变幻,晴朗的天空衬得这里纤毫毕现。看着坐在首领办公桌后的少女,中原中也恍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的气质与森鸥外有了一两分相似。
年轻的重力使心甘情愿地低下了头,对港口黑手党的新任首领宣誓了效忠。
简要的交接仪式过后,中原初雪忽地笑了,她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赭发青年的面前,平视着他,忽然笑了:“中也哥,我的腿被治好了。”
“现在,我和你一样高了耶。”她比划了一下。
原本露出因为她不再残缺的躯体而面露惊喜的中原中也,脸黑了。
京都。
特级咒胎所孕育的地方,正下方是一处废弃的宅邸。虽然它的位置并不偏僻,但是不知为什么一直空置。看建筑物上陈旧的痕迹,已经至少有三十年无人居住了。
披着少年壳子的羂索,连带着另外三个特级咒灵成为这里少见的访客。
“知道这里为什么常年无人居住吗?”有着黑白撞色头发的男孩首先出声,他们距离这个咒胎愈近,就越发能感受到它所孕育的强大力量。
真人来回打量着这里的陈设,虽然是宽敞的宅院,却无端有种腐朽而陈旧的气息。
“立神君,这里曾经是咒术师的居所?”他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没错。”羂索说道,“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三十年前,五条本家是位于京都,而并非现下的东京。”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漏瑚撇了撇嘴,火山形状的头往上蹿出来点火星。
“当然,这与我们无关。”羂索用着少年的脸扯出一副并不符合年纪的、势在必得的笑,“但是这恰恰是这只咒灵诞生的起因。”
“一个深深怨恨着五条家的特级咒灵。它诞生的意义,就是将五条家所有的血脉斩杀殆尽。”
“为什么?”花御转过头,注视着他,声线十分特殊,仿佛重叠的御姐音。
羂索正待回答,少年掩藏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