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金红的波浪。
容钰珩近距离面对着温择琤,眼眶濡湿,“你怎么想到要做这个的……”
“喜欢吗?”温择琤目光专注赤诚,爱意几乎掩藏不住,“这代表余生有你。”
温择琤的情话向来单一直白,就连一句“余生有你”都说得不够有创意。但容钰珩明白,这句单一的情话背后暗藏了温择琤多少的小心思,他把那些不曾诉诸于口的爱意都揉碎在了漫地的花瓣之间,换做芳华落尽后的相伴余生。
容琮彦站在容钰珩身侧,他看着温择琤,鼻尖有些酸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从小宠到大的小扇贝被另一个男人叼跑了,关键是他还很难说出拒绝。
半晌,容琮彦拉起容钰珩的手,对温择琤道,“你要好好爱他。”
温择琤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会。”
容钰珩的手被放到了温择琤的手心里。
这一刻,两人之间像是缔结了某种仪式,热度从两人交握的手心里直通向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心脏的地方。
炽热滚烫。
台下传来众人如同潮涌般的掌声,头顶金色的日光透过玻璃折射在温择琤和容钰珩的脸上,投进两人的眼底,柔软明亮。
……
温情的气氛持续了四五秒,随后走向终结。
容钰珩正和温择琤深情对望着,余光中忽然冒出了一束行走的捧花。
容钰珩目光一凝,缓缓转过头去。
待视线聚焦,他这才发现,那不是行走的捧花,而是行走的洵光抱着捧花。只不过由于捧花太大挡住了洵光的上半身,导致洵光的裙摆宛如一个捧花底座,整个人和捧花浑然一体!
容钰珩&温择琤,“……”
祖安底座矜持地蹭到他们跟前,往上窜了窜:快拿花!
容钰珩面容一拧,噗科!
温择琤接过捧花,转头递到容钰珩怀里,“容容,请你和我结婚…呋哈、”
“……”
容钰珩深深地望了温择琤一眼——原来你也觉得洵光像捧花底座。而且还没忍住笑出声!
好在司仪的脑子姑且算个正常人,没有过多的无端联想。他声线平稳,语调高亢,“请新郎交换戒指!”
容钰珩这会儿的情绪已经从温情浪漫中脱离了出来,恢复到往常的水准。
他趁着温择琤垂头给他戴戒指,小声逼逼,“他为什么只说一个‘新郎’,听上去像水仙精的个人婚礼一样。”
温择琤干脆也趁着戴戒指加入闲聊,“因为说两次‘新郎’会显得他像个结巴。”
容钰珩,“那他可以说新大郎、新二郎。”
“……”温择琤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戒指。
不,他并不想当大郎。
他将戒指套入容钰珩白皙漂亮的指节,用不实的夸赞终止话题的深入,“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文采斐然。”
容钰珩顿觉身心舒畅,他给温择琤回戴上戒指,恬不知耻道,“也是。”
“……”
一旁的司仪尚不知这两人趁着戴戒指在小声逼逼他的台词,他按照流程继续主持着,
“下面——请二位以爱情的名义宣誓,你们是否愿意同对方结为伴侣?”
“我愿意。”
“我也愿意。”
“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们都愿意终生相伴,不离不弃,直到天长地久吗?”
温择琤抬起容钰珩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当然。”
容钰珩瞥了眼自己手背上温择琤脱妆的唇印,思绪有一瞬的恍惚,“……我也。”
司仪,“……”
他努力忽视掉新人似乎在走神的既视感,尽职尽责地按照流程将婚礼推向**,“请新郎交换一个亲吻——”
台下瞬间掀起一片起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