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住——小、田、螺!听起来特别的温婉贤淑!
温择琤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对他的“爱称”,他立马回应,
“嗯,容容说你们刚搬进来,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就想来送个早饭。”
闻琴,“从哪里过来的?”
温择琤,“C市。”
闻琴啃烧麦的动作就顿住了,她抬头看了前者几眼,“开车过来得两个多小时吧?”
温择琤,“从绕城高速过来,不到两小时。”
闻琴的眼睛眯了眯。
容钰珩还跟个无忧无虑的小傻逼似的,烧麦啃得欢,丝毫没有察觉到气场微妙的转变。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了片刻,温择琤忽然开口,“伯母,家里有高一点的凳子吗,我去把空调拆下来洗。”
闻琴,“……啊,有。”
容钰珩震惊,“干嘛!这不用你来洗的。”
温择琤流畅地搬出千古名句,“没关系,来都来了。”
容钰珩,“……”
温择琤找了个梯凳,独自跑到一边去拆洗空调了。容钰珩想去帮忙,又被闻琴拉住,
“田螺小伙?哪里找来的?”
容钰珩心虚地搓手指,“水缸里养出来的。”
闻琴把手掌按在容钰珩头顶,五指抓头,轻轻揉搓,“别把麻麻当成你爸,跟个傻逼似的那么好骗。”
容钰珩小声逼逼,“怎么还带拉踩呢……”
闻琴没理他,只意味深长地转头看了温择琤一眼。后者一身高奢名牌,此刻却挽着袖子伸长胳膊在空调底下捯饬。健硕的小臂肌肉轻轻隆起,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带着男性特有的性感。
闻琴感慨,“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在。”
容钰珩望着他帅气逼人的饲主,盲从地点头称是,“是啊,不然空调都没人洗。”
“……”
空气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沉寂。
半分钟后,容钰珩喉头干涩地发出一丝声音,“……不是,那我是个什么?”
闻琴的嘴开了又闭,最后勉强回答,“你算是个男孩纸。”
容钰珩,“喔。”
好在温择琤没一会儿就拿着过滤网走过来,打破了这份难言的尴尬,“浴室在哪边,我拿过去洗洗。”
容钰珩立马蹭上去,试图脱离这小小居室间凝滞的空气,“我带你过去!”
温择琤的眼神瞬间带上一丝暖意,“你好贴心。”
闻琴,“………”醒醒,这只是人之常情。
主宠二人窝在浴室间里,温择琤打了盆水,放了清洁剂开始刷过滤网。容钰珩撑着个下巴在旁边观赏,整个画面看上去显得他碍事又多余。
温择琤洗好过滤网,就拿去阳台吹干。容钰珩一路缀在他后面,像只刚破壳的小鸡崽一样。
闻琴坐在客厅沙发上围观全程,神色复杂斑斓如同水彩画。
温择琤在最初的拘谨过后,又恢复了淡定从容的状态,他路过客厅时还朝闻琴点点头,“我看太阳出来了,我把几个房间的被子抱去阳台晒晒。”
闻琴,“……喔,谢谢。”
容钰珩缀在温择琤后面,干啥啥不行。他自知理亏,还怯生生地瞄了闻琴一眼,仿佛是丑媳妇见到了恶婆婆。
有那么一瞬间,闻琴差点怀疑到底谁才是她亲儿子!
-
午饭的时候,温择琤本来打算亲自下厨,为自己“务实的灵魂”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但现实的情况却是:家里连根菜皮都没有。
三人只能再次向外卖低头。
“醋溜滑肉,尖椒牛肉,肝腰合炒,再点个木耳青笋好不好?”温择琤拿着手机翻给容钰珩看,“其实这家的龙虾也好吃,但你不吃带壳的。你如果想吃,我就给你剥。”
一旁的闻琴,“……”
她是真心叹服:这是什么田螺小伙,这根本就是头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