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以为这种事情她会找她身后那位学习委员帮忙,没成想竟来找她。
“对啊。”物理课代表是个长头发扎着马尾的女生,她解释说,“刚换了新座位还没有收作业的组长,我一个人收太慢了,上学期当过组长的我都让他们帮我了,碰巧你这一列一个当过组长的都没有。我跟你比较熟,所以找你帮帮忙。”
“行,我帮你。”
书黎爽快地起身,拿着物理卷子走到最前面帮她收作业,从第一个位置慢慢地收过来……
赵景川坐的位置靠后。
还有两分钟快上课时,书黎才收到他那儿。
细数起来,从上学期开学到现在,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想到刚刚那一秒钟的对视,书黎有点心虚,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犹豫几秒,她伸出手,鼓起勇气敲了敲他的桌角,小声道:“物理作业。”
赵景川意会地侧眸,伸手去敲许铭晨,“抄完没有?交作业了。”
许铭晨还低着头用潦草的字体奋笔疾书,“等,等一下!还差一点点,再给两分钟,行不行?”
还有不到两分钟就要上课了。
书黎垂眸等了一小会儿,心想总不能等他抄完了再把全组的作业交上去,正想说,“要不你们自己交吧。”
赵景川强硬地将摊在许铭晨桌上的卷子拿回来。
他“喂”了一声,“还差一点呢,不是,再等会儿不行吗?我这抄了半截,不上不下的,怎么交啊?”
“那是你的事。”赵景川没管他,直接将卷子递给书黎。
书黎偷偷看他一眼,伸出手来接过。
赵景川坐在椅子上,她站在他的桌子旁边。
他的视线高度比她低了半个身子,自然平视过去能清楚地看见她伸出右手接过他卷子的时候,拇指与食指中间虎口处的一颗浅棕色的痣。
书黎将卷子拿在手上说声“谢谢”就走了,没有多看他,不敢多看他。
也并不知道在她走后,赵景川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眼神看似平静,实则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书黎交完物理作业,快速返回座位。
上午的课很快结束,去吃午饭时,书黎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走,她越过赵景川走出过道,直往后门而去。
赵景川拎着饭卡晚她半分钟离开。
单一行拿着饭盒跟在后面,许铭晨搭着他的肩膀懒散地往下走。
走过去的路上,赵景川盯着孤零零走在前头的女生,忽地问了一句:“你们相信托梦这个说法吗?”
“什么托梦?”最先回答的是单一行,他笑道,“谁给你托梦了啊?你太奶奶啊?”
赵景川语气极淡地否认,“没,随便看了本书。”
“这种书你也看啊?你看的书还挺杂啊。”许铭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想了下说,“这世界上的东西,咱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经历过,谁知道呢?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不能否认它不存在,也不能说它一定存在,愿意信的人就信,不信就拉倒。”
单一行高看他几眼,“讲得还挺头头是道的。”
赵景川没接话,沉思了片刻,情绪变得不可捉摸。想到上周做的一个梦,他敛着眸色,说道,“也是。”
……
赵景川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
那是他时隔半年做的唯一一个梦,一个接近于真实的梦。
在梦里,他跟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一棵光秃秃的百年红橡树下接了吻。
那会儿还下着雪,银白的雪花飘落,她戴着羽绒服的帽子,捏着他的衣角,冲他眉眼弯弯地笑。
他看不清女人的脸,只能看见她那双好看的眼睛,以及右手虎口处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痣。
她声音很好听,又细又软,温柔得不像话。
她说,“假如说,你高中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