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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前往庆辽的人不多,除她之外,仅有两对年老的夫妇和一个小孩儿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准备返乡。
司机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发车,说是接下来可能会下雨,天太黑,那边的路不好走。
被那两对夫妇七嘴八舌地说服了一通,也跟内部人员讨论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发车载他们离开。
只不过,从原本的大客车换了辆小客车来走。
书黎坐上车后,竟然有些后悔。
感觉自己行事太过冲动,不等明天就来了这里,着急忙慌地坐车去庆辽找他。
算算时间,到那边估计快零点了,所有人基本都睡了。
她没跟赵景川说这件事儿,先且不说到那边之后怎么找到他这个问题,他看见她晚上大老远地从市里赶来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
到那时,她又该怎么解释呢?
在她纠结的当口,客车已然汇入车流驶上了出城的公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书黎认命地接受了现状,闭上眼准备先休息一会儿,到那边再思考这个问题。
她收紧围巾,靠在椅背上阖眼睡了半小时。
经过一段高速时,冷不丁地被一阵寒风刮醒,睁开眼往车窗外瞧瞧,发现果真如司机一开始所说下起了毛毛细雨。
雨水挟裹着寒气顺着冷风刮进来。
虽不大,但刮到人脸上也是生疼的,如冰锥子般让人难以忍受。
书黎伸手想把窗户关上,奈何不够力气,使劲地推了几下都不见动静。
后座的大爷许是也觉得冷,见小姑娘力气太小关不上,好心地起身过来帮忙,“来,我来。”
书黎退开位置让给他,正想说声谢谢,才发现他也关不上,拼了命地去推,窗户依旧纹丝不动。
大爷尝试问坐在前头开车的司机:“师傅,你这窗怎么关不上啊?”
司机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后面的情况,告诉他说:“哦,那个窗坏了,是关不上的,好像有什么卡住了,怎么推都推不过去。你别管那么多了,等下摔了谁负责,赶紧回去坐好。”
书黎无奈道:“可是很冷啊,要是雨下大了怎么办?”
司机左边的窗户紧紧关着,半点儿风都透不进来,他无法感同身受,也丝毫不在意地说,“再忍忍好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这都忍不了吗?雨暂时不会下大的,放心,就算下大也是快到西口那边的时候才下大。”
车上座位不多,有些空位还放了各种行李。
大爷知道她很冷,脸都被冻得没血色了,将自己的行李放在那个最容易被风刮到的座位给她挡了下风,也就是书黎原本坐的位置,与她进行了一个对换。
对换之后,确实没之前被刮得那么狠了。
但随着车速增快,外头的寒风不停地从窗口灌入,书黎冷得要命,她强压下试图打颤的身体,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不说话,试图熬过去这剩下的两个小时。
然而半小时不到,就有了感冒的前兆。
鼻子好似被塞住,让她无法呼吸,也闷得她难受。
坐她后面的两对老夫妇没有比她好多少,有前面座椅的遮挡挡住了风,但挡不住冬天趋近零度的寒气。
加上他们年纪大了,身体免疫力差,大概只会比她更难受。
赵景川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庆辽最偏僻与贫穷的一个小镇,叫西口镇。
准备进入西口镇时,要驶上一段危险的盘山公路,夜晚路特别不好走,碰上下雨天更是危险重重。
还有半小时就到西口镇了。
坐了两小时车,累得头昏脑涨的书黎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会儿见到赵景川的场景,她的心怦怦直跳,离他越近,心跳频率就越高。
也碰巧在这时,赵景川结束一天的任务,吃完晚饭回到寝室,拿起手机发微信来找她。
jc: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