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孕期至哺乳期起码长达一年,此外她正在着手的工作项目,也是加班熬夜许久的心血,精力不足以分担,无论哪个都难以割舍。
想来想去,最先要做的,还是得告知另一个刚拥有新身份的人。
奈何他前天刚走,林善又不想隔着电话说,怕他为了确定一时激动当晚赶着飞机过来。
难得有几天安宁日子,正好让她冷静一下好好思考。
但说归说冷静,第二天林善特意请了半天假,去了母婴生活馆,逛各种用品区,顺便听讲一些新手知识。
也是从跟别人的谈论中,她体会到自己难掩愉悦的心情,其实在刚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她发懵中就已经预想到之后的许多事,只不过初次的经历让自己充满陌生的未知,也怕做不好而有所退却。
而这份未知与退却,在某人一周后驾临时,轻松一句话替她扫离。
“怕什么,把工作都放下推了,专心生孩子,搬过去跟我住。”
林善想敲他脑袋:“你以为暂停工作这么容易,这个项目我已经包揽了,就算要转给别人也得有个交接过程,而且我不是辞职,搬去你那儿还会让我经常回来?”
喜当爸的人哪还关心这些,搂住她就哄说:“那你也得给我一个正式的身份了,之前叫你跟我领证又说还在观察期,行吧,现在你孕期了,别再想着抵赖。往你这儿飞了大半年,一点进展也没有,你让我在朋友面前怎么抬脸?”
林善听出门道来,揪住他的领子质问:“所以那套子怎么回事?你提前戳破的?”
他不背锅:“谁做这种阴险的事,你怎么不说这东西质量差,绷不住我。”
“死不要脸。”她唾骂,仍想不透,坐一边郁闷苦思。
韩津却抑制不住嘴角暗暗奸笑,林善看不爽扔过去一个抱枕,没好气道:“你别白高兴了,其实这孩子不是你的,是我背着你偷偷搞的。”
“放他妈狗屁!”韩津开口.爆粗,不堪被戴帽的愤怒连根拔起,索性粗言粗语道明真相,“一个月前那天晚上,你回来喝醉睡过去,我第二次没戴就进去了,叫你也醒不过来,所以就……从后面都给你了。”
他也知这行为无赖,到最后声音变小,却暗含得意,毕竟胜利已望。
听他说完,林善才幡然醒悟,所谓喝醉的那天,也是被他别有居心灌酒而得逞的。
想到这儿,她除了浓重的无语,数落不出一句话,难不成再挖出来还给他么。
林善将自己关在房间没理他,韩津做好赔罪的打算,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丰盛的菜,虽然不及她的厨艺好,但好歹也合格过得去。
“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嫌弃我做的菜,我保证以后多学习,把你胃口养刁,吃得营养白胖。”他黏着她在耳边哄。
“如果我现在去拿掉,你也还会给我做吃的?”林善试探问他。
韩津立刻拉下脸:“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明天就去收了你们事务所。”
“只会威胁人。”林善哼道,“有孩子才给我做吃的,你是不是只关心他?”
他立刻跟嘴:“怎么会呢?看来你对我有很多误解,说吧,你觉得我哪儿做得不好,或者对我哪儿不满的,现在通通说出来,怀孕的人不能憋着。”
说的倒是挺好听,不过林善认真想了想,觉得有一桩事情憋了许久,趁着当下机会说了出来。
她用商量的口气:“你手臂上那个字,什么时候把它弄掉?”
韩津起惑色,随即抬起自己小臂,指着问她:“你说这个?”
林善瞥过去看:“嗯。”
时间久了,字的颜色像是渗入了皮肤,有时候他洗完澡出来,愈加清晰可辨,令她每回见了都心尖一触,更不用说他腰间那块,简直像是这辈子都缠上了她,生死也皆为她似的。
这种感觉,微妙又不得解。
“这个不能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