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都会很纯粹,只是可惜……”
“他对我很好。”林善怕她又胡思乱想,急急地道,“有时候我不看他,也知道他一直在看我,他经常会对我傻笑,好像在他身上从来不会有大事发生,看见我有困难会二话不说帮我,虽然说话不太好听。我很多时候想躲他远远的,一旦靠近他时,又感觉非常安心。”
关嘉谣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这就是喜欢了。”
“但以后不可能了。”林善很快清醒过来,忽略心中那股撕裂的痛感,“等离开后,这里的一切我们都忘掉。”
“你真的舍得忘掉?”
林善不答,心口溢满苦涩。
关嘉谣抚摸女儿的脸颊,反过来劝慰:“依我看,韩津那孩子知道后会回来找你,这是早晚的事,你不如别隐瞒他,现在就跟他说清楚。”
林善不敢苟同:“妈,那是他爸,你觉得他会舍弃亲情,跟他爸反目成仇?”
“他们两人个性不一样。”
“我不管他个性怎样,我现在只管你。”
“难道你没有一点留恋?”
“我……”林善快将唇咬破,闭眼否决,“我没有那么喜欢他。”
关嘉谣戳穿她:“口不应心,你不用骗我。”
林善有些发困,摆了舒服的睡姿,撇开话题安慰彼此:“妈,睡一觉会好的,什么也不要想,明天我再联系下同学。”
“小善。”关嘉谣轻叹,“你明天想吃什么早餐?”
林善直觉她想开了,弯起唇角说:“想吃你以前烧的面条,但是我们没有厨房,等过几天安顿好,就可以吃了。”
“妈妈会做给你吃。”
这一晚,林善睡了很长的一觉。
她很久没有跟妈妈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聊到困倦合眼。
睡梦中,她回到小时候,跟爸妈一块出去玩,没有任何烦心事,耳边全是欢乐的笑声。玩累之后,她如愿吃到了妈妈烧的面条,飘着葱油的香味,连汤带面一块下肚,她滋滋有味地还要再来一碗,走进厨房发现没人,她急切地四处寻找,放声大喊,却不见踪影。
从一个梦境兜转至另一个梦境,她身体沉沉浮浮,思绪万千,突然间被捣入各种糟糕难受的片段,终于全身猛颤,双眼一睁醒来。
林善记得昨晚冷气没关,此刻却浑身燥热。
汗水热昏脑袋,颈肩黏腻,喉中干涩,未散去的噩梦清晰浮现。
她转过头,身边没人,心中瞬间冰寒,一股未知的恐慌袭遍全身。
从床上立刻坐起,林善边喊边找鞋,卫生间没人,再回望房间,没有任何关嘉谣留下的东西。
窗外天色微明,静谧无声,林善飞奔过去拿手机,抖着手拨号,回应她的是长久的忙音。
她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穿好衣服带上房卡,开门就要冲出去。
门口地上有个白色盒子挡了她的道,林善收回脚缓缓蹲下,猛然明白这是什么,拿起来轻闻,恍如梦中般,那个消失的身影,她瞬间失了手。
清晨五点多,林善在附近的大街瞎转瞎跑,寻遍任何早餐店无果。她问过楼下值班的前台,对方说凌晨三点的时候见过人出去,回来一趟后又走了。
林善跑遍周围街面,逢人就问,眼泪也快流干,还是没得到任何线索。
太阳缓缓升起,晨街人流渐多,迎接崭新的一天。
阳光照着身子,夏末初秋,林善却浑身冰冷。
直到一小时后,她彻底如坠冰窖,双脚瘫软在地。
警方通知她,凌晨四点多,有人在城西大桥跳河自尽,被救起时已无生命体征,机主在桥上留下手机,才得以联系她。
林善赶到医院时,整个人跌跌撞撞,记不得推了多少人,满面泪水直接往急诊冲。
联系的人在那边等她,见到时问她名字:“林善?”
林善猛点头,颤着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