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的目光在她这里扫了一眼,眼神中带着凌厉与冷静。
这是他工作时惯有的状态。
一个人如果遇事不冷静,可能面对的结局以及下场就是李涟漪现在遇到的。
对于霍景祀来说,自己要走的每一步都是仔仔细细经过反复推算的,他是不能允许出现这种错误的,他对自身的要求极高,可……
偏偏他喜欢的人,各方面的能力都是差了些。
就是差。
他不想给涟漪找借口,人的能力是长时间的磨炼已经各种摔倒爬起以后积攒出来的经验,很显然李涟漪的日子过得太顺。
顺到她的人生,总是出问题。
然后她还顶嘴辩解。
换个人,这人是他公司的,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人开除掉。
并且有一千种一万种叫对方白身滚出公司的办法。
劳动仲裁?
呵呵。
这些对霍景祀来说,他养那么多的律师可不是用来做摆设用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吃人的资本家。
心,足够的狠。
“明知道是错而为之,那不是傻吗。”
“什么是傻什么是精?那也是我的爸爸,是我的亲生父亲。”
换言之,邢玉涛打了电话想要见她,或许是真的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她能不去吗?
“他并没有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地对待。”霍景祀不用半分钟就可以分析出来了邢玉涛去世以后对自己的利弊。
为什么会有这些人给他面子,要来出席他前岳母的葬礼。
邢玉涛去世以后,整个商界的格局又要动上一动了。
全部的人都在计算着邢玉涛去世以后,大家可以为自己图谋的福利,只有李涟漪还站在原地伤心。
霍景祀没办法去批评涟漪。
“可说到底他也是我爸爸。”涟漪道。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道:“我劝你这个时候还是多想想家产的问题,邢菲很容易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家产来做文章。”
如果是他,这个时候他就会跑到邢奶奶的面前去多做表现。
而不是像李涟漪这样,平时下的功夫很多,关键时候她退缩了。
为什么退缩?
是怕别人骂难听的话,是怕别人猜说你为了家产是吗?
“你能不能这个时候说些有温度的话?我父母都已经离世……”
涟漪觉得站在眼前的人,他的心好冷啊。
她母亲过世,她的父亲过世,她悲痛万分。
可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钱钱钱!
霍景祀:“好,我知道了。”
他原本就没有指望她能争到什么。
邢家。
邢奶奶一直没有合过眼。
警方将家里的监控都带走拿去做检查了,目前得到的结果就是,邢玉涛的去世和李涟漪无关。
邢奶奶的房间里坐着很多的股东以及亲属,这些人都是过来帮她拿主意的。
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讨论有关于李涟漪继承家产的事情。
律师也是详详细细大概提了提之前邢玉涛先生所拟的遗嘱。
“这玉涛活着的时候都没想认回来她,这说明玉涛并没有想认的心思。”
既然是这种态度的话,怎么可以将临时更改的遗嘱作为主要遗嘱用呢。
过去那么多年,邢玉涛的遗嘱立的继承人都是邢菲,为什么会在最后的时间里更改了遗嘱?
这不耐人寻味的吗?
“他是有他的顾虑,但他是想认的……”邢奶奶弱弱替儿子替涟漪解释了一句。
邢玉涛对她讲过,很后悔当时没有把沈婷和李涟漪认回来。
这点邢奶奶心知肚明。
“老太太,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啊。这话一旦说出来,邢菲现在继承人的身份就要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