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晚上陪着奶奶散了步,两个人又一同看了个喜剧片。
十点钟,邢奶奶就睡下了。
李涟漪刚刚结束和儿子的视频。
她站在窗前站了会儿。
霍家。
霍景祀已经晓得她晚上不会回来了,刚刚来了电话说是要留宿在她奶奶家。
霍景祀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解约合同,他啪的一声将合同摔了出去。
李娟这个事情,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花钱。
至于她以后要生要死,这都不是霍景祀可以关心的。
为了个外人和他置气。
一个外人都比他重要。
气的胃疼。
陈嫂在厨房偷偷蔫蔫给李涟漪去了电话。
“……家里气氛特别的怪,霍先生晚饭都没吃多少,脸色一直铁青着。”
涟漪幽幽叹口气。
“太太,您什么时候回来?”
李涟漪道:“我现在就回去。”
陈嫂马上笑了出来:“那我叫厨房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酒酿小圆子。”
李涟漪的睡眠偶尔不好,可只要吃了酒酿小圆子她就可以快速入睡。
“你去通知先生一声,就说我马上回去了了。”
“好嘞。”
霍景祀看着眼前毛毛躁躁推门就进来的陈嫂,他的眼光仿佛是一把刀,能将陈嫂片成肉片的钢刀。
“霍先生,太太说她马上回来。”
霍景祀拧眉。
一会儿回来,一会儿不回,她唱戏呢?
十一点十五分,李涟漪的车进了院子里。
霍景祀正在外面散步,就恰好等于接了她回家。
他经过她的身边,就连头都懒得扭一下,径直进了门里。
“景祀。”涟漪叫他。
霍景祀快步回了楼上。
涟漪先去儿童房看了她儿子,千金迷迷糊糊当中伸出手搂住母亲的脖子,往涟漪的怀里钻了钻:“妈妈。”
“妈妈给你带了好吃的饼饼,等你睡醒以后妈妈陪你吃好不好?”
千金又蹭了蹭自己的头,就又睡了过去。
替孩子盖好被子,李涟漪去了书房。
“我想和你谈谈李娟的事情。”
霍景祀冷哼:“她值得我和你谈吗?”
“那我想说,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想法?”
霍景祀扭开脸,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李涟漪就将事情从头到尾地提了提。
“这件事情错肯定在他们的身上,你的方法也不是不对,可继续纠缠下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打官司的途中她突然出了某种意外呢?”
“所以我就要为她的意外负责?”
“你是公众人物。”
“所以我就活该被她掐住喉咙?”
她把玩着手中的汤勺,碗里的甜酒酿也没有什么心情往嘴里送。
她不认为自己办错了。
霍景祀见她半晌没有说话,顺了顺气。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有些事情他是不想妥协的,可既然办这件事情的人是李涟漪,他不能退让也让了。
涟漪将手中的碗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吃点甜酒酿。”
霍景祀一脸无奈:“涟漪啊,那些人比你想象的更没有底线。”
“我知道。”
霍景祀接了那碗甜酒酿。
他的这口气突然之间也就顺了。
其实李涟漪会这样做,他也知道原因。
从公司的角度出发,从对新药品的角度出发,都应该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