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揪着被子,屋子里黑黑的,隐约有点点光亮照在地板上。
去还是不去,她很纠结。
掀开被子,她下了床。
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向去了卫生间。
不对!
如果霍景祀怀疑她,那怎么可能会将东西带回家?
而且就她对霍景祀的人品了解,这人不会那么笨。
没那么笨东西又摆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上,那就是……
陷阱。
李涟漪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他今天为什么反常了。
这是给她设的局。
她一离开,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真是亮如寒星,只是那嘴抿得紧紧的。
微微翘起,似乎有些失望,脸上一副叫人猜不透的神情。
涟漪从卫生间推门出来,霍景祀随意将冷锐的视线收回,闭了闭眼睛。
邢氏。
李涟漪想起昨夜的事情,微微出神。
一个人如果是防备的状态下,她根本没办法下手。
送上门这就不是个好选择。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
“三点钟有一个会要开。”谭苏提醒涟漪。
“能不能推推?”
谭苏愣了一秒马上点点头:“是要往后推还是取消?”
“往后推吧。”
“你看起来很累。”就是她不说,外人瞧着李涟漪也能看出她脸上的疲惫感。
说什么用最好的护肤品就可以保持皮肤的好状态,广告果然是用来骗人的。
就连李涟漪这种天生丽质的人都没办法做到熬了一夜以后,容光焕发。
“我昨天在霍景祀家。”
谭苏点头。
表示明白了。
“他的秘书来给他送实验室的资料,你觉得奇不奇怪?”涟漪问谭苏。
谭苏皱眉:“送到家里?你在的情况下?”
“对。”涟漪双手继续揪头发。
她现在仿佛是进了死胡同一样,进不得退不得。
老实讲,邢氏对她而言,真的就是个烫手山芋。
她将敌人一个一个去掉,然后发现自己变得更加孤立无援了。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中了霍景祀的计。
不然怎么解释?
她和小叔闹掰了以后,关系肯定没办法修复如初。
现在处境很糟心。
她是有钱,可钱不是万能的!
她手里的钞票每天都在以急速贬值。
这么搞下去,以后弄不好她又会变成穷光蛋。
到底当初做出接邢氏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李涟漪觉得她现在正处在逆境当中,她搞不懂这些事情。
“很奇怪的做法。如果我是他,明知道前一次你曾经……”那个偷字谭苏讲不出来。
被偷过的人,应该有最起码的防备心。
“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谭苏点头:“涟漪,你放松放松吧。”
其实个人能力的问题,她觉得不是努力就行的。
李涟漪学的不是经营管理,也不具备这方面的能力,或许其实出掉公司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等办公室里的人出去了,李涟漪长叹口气。
活到现在,她的人生也不过刚刚才过去一小半而已。
但,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拼命揪着头发:“到底要怎么弄啊?怎么弄才能让这个公司能走上坡路?”
她好辛苦,她真的好辛苦。
她每天都睡不好,每天都会失眠。
蒋晨还有千金还有霍景祀……他们不停缠绕着她,让她上不来气。
涟漪崩溃地趴在桌子上。
手机响。
鹿可可打来了电话。
“涟漪,你帮我劝劝你舅舅……”她在电话里直接哭了出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