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睡得安稳的男人,“他得病一场才好。”
夜凉如水,江娉婷裹着毛毯,配林君治在屋外呆了整整一夜,天将将亮,才又把他背回床上。
这一觉林君治睡的很沉,只是身上忽冷忽热。
当他睁眼时,正看见江娉婷担忧的晃着他的胳膊,见他醒来才松了口气,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道,“你有些发烧,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来看看。”
“水。”
“哦。”江娉婷刚起身就被绳子给拽了回来,“你还绑着我呢。”
可是林君治实在没有解开的力气,眼前一暗又睡了过去。
江娉
婷推推他的肩膀,见他没了反应,才收了脸上的表情,手指碰着他滚烫的额头:你可不能好这么快啊。
湖泽大小城镇纷纷戒严,出出进进都要层层筛查,陈柏的人都是跟了他好些年的,事情一毕,就遁匿在百姓中不在露面。
沈七爷饮着茶听孟儒景带来的消息,谢阮玉难得没有躲着,因为林少帅的失踪,室内莫名的压抑。
“他一定是老早就被人盯上了。”沈七爷刮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茶香回荡,“敢在赌场动手必然熟悉里面的环境。”
“从赌场开始查?”孟儒景眼神微荡,“要不是有人指引,赵家的场子构筑复杂,他不会这么快出去。”
谢阮玉又为他们到了杯茶,补充道,“尤其是当时谁在他身边,他不会随意跟着别人离开。”
当时谁接待的他,他那桌有谁,怎么认识的,这些统统都是疑点。
“怕是得请赵老板来我这一趟了。”沈七爷端着茶杯。
“我这就让他们过来。”孟儒景倒也不拖沓,直接告辞,“这事越快越好。”
“慢着。”谢阮玉似想到什么,“把当时在场的伙计一并请过来,不怕疑点多,就怕消息少。”
“好。”孟儒景挠挠鼻梁,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才退下。
“阿阮倒是挺着急啊。”沈七爷招招手,顺势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不是我急,我猜过不了两日林家也差不多该得到消息了。”她可不觉得林少帅身边的人都死了,逃走的那个会孤身一人寻找失踪的少帅,何况,他还怀疑这事是七爷做的,于情于理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林家,决计不会顾身犯险带着秘密把自个给赔进去。
“漏洞百出。”沈七爷冷哼出声,“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本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亮刀子。”
赵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跟沈七爷面对面,他就这么垂着头,像只弓着腰的鹌鹑。
谢阮玉就这么伫立在沈七爷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影,背后凉风阵阵。
“七爷。”赵四声音刚出口,就惊的谢阮玉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茶水滚烫的洒在身上。
沈七爷连忙拉过她,白皙的手背被茶水烫的通红,看的沈七爷有些心疼,轻轻吹了两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
忽然,两滴眼泪狠狠的砸在了沈七爷手背上,他微愣,然后抬头看她,她就这么怔怔的盯着地面。
“阿阮?”沈七爷有些狐疑,又扭头从头到尾打量着赵四。
他的眼神向来如冰,这会更像把锋利的利刃,赵四更是一头雾水,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是小的错,惊到太太了,是我该死。”言罢还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七爷。”谢阮玉缓缓开口,沈七爷被她唤的回了神,担忧的看着她,谢阮玉嘴巴一瘪,又落下了几颗金豆豆,“疼。”
“知道疼还这么不小心。”沈七爷轻点下她的额头,“让翡翠陪你去敷药。”
“嗯。”谢阮玉闷闷的应着,吸吸鼻子,就转身扭进了内屋,脚步有些蹒跚。
沈七爷眼神微暗,看赵四的目光又冷了三分,“赵老板这性子着实太着急了些。”
“是小人的错,小人平日里声音大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