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西南十万大军!”宁隐着实有些吃惊,见别人被他突然放大声音吸引了过来,连忙咳了一声道,“程将军吃菜,他当真那般厉害?”
首先,功夫自然是比他好,他在那人手下连还手之力都无,其次家世也是不输半分,样貌更是出类拔萃,有那样人在,月下仙人自然是瞧不上他……他在想什么!!!
“嗯,很厉害,若是他在西北,西北之役不会持续这么久,你对太子妃感兴趣?”程泽睿沉声说道,“你二人无可能。”
“我对他没兴趣。”宁隐说道。
他是对太子感兴趣,从前只闻太子多病,即便随母亲入宫多次也未曾见过,却不曾想是那般光风霁月之人,但他若要嫁,必然是要嫁那心中只有他一人人,做自然也要做正妻之位,别人抢不来,强挤进去也没有意思。
程泽睿看向他道:“你不会无缘无故问一个人……算了,西北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你这些日子离我远一些,免得牵连你。”
“赵滨职他敢?!”宁隐说道,在程泽睿瞪视下,他低下了头道,“将军,我意思是西北事情明显非是您过错,而是主帅之过,若是罚有功之臣,而奖励有过之人,才是真正寒了万千将士心,那日也就是我不在,若我在了,必然要为将军作证。”
“幸好你不在,否则以你这样嫉恶如仇性子,恐怕才会惹上一身腥。”程泽睿道,“此事你不要掺和,若真是陛下是非不分要我命,以这一身热血证我清白便是。”
“将军你怎么死脑筋……”宁隐对上他看过来视线讷讷低下了头,“知道了。”
虽然他畏惧程泽睿,但是这人沙场征战绝对是一条真汉子,也是真英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人带着一身功勋冤枉而死。
西北之事事关重大,明承帝着刑部与廷尉司共同审查,证人招了无数,西北大元帅赵滨职与骠骑将军程泽睿皆是录了口供,却是不出两日,程泽睿被刑部直接派人抓进了大牢之中,审查结果提交到了明承帝面前,他看着结果道:“此事当真是程将军诬陷大元帅?”
刑部尚书深跪在地:“陛下明鉴,臣等不敢妄言。”
“既然如此,便将人收押,三日后问斩,以安大元帅之心。”明承帝看着那奏折上内容道。
“是。”刑部尚书领命。
此事尘埃落定,太子府中萧唐在林肃对面落下一枚棋子:“看来陛下还是选择相信赵滨职。”
“不是相信,而是这样人他好把控。”林肃手中执着棋子,“即便他真延误军机,陛下想要不过是西北战事结果,三日后问斩,你打算怎么办?”
“赵滨职此人擅长弄权,朝中亲近之人甚多,此事陛下有可能信他,也有可能不信,他不会去赌陛下念头,而是会从铁证上下手。”萧唐取出了一张折好纸推到了林肃面前,“太子府往西北元帅府送了礼,继后却是直接动用了她朝中关系,廷尉和刑部人都有,偷换这种证据,大概就只能是做贼心虚了。”
林肃拿过那张纸,看了看其上名单,示意人取过笔墨,又在上面挑了几人名字递了过去,萧唐看了看那几个新添名字,皱眉道:“他们也是?”
“甘博与赵滨职祖上有旧,看似毫无瓜葛,其实相互扶持,至于姚康几人,当年赵家还是江南大户时曾予以无银钱入京赶考学子银钱,有考上,也有考不上,能站稳地位便是剩下几人。”林肃说道。
“这样渊源着实没有查到。”萧唐看着那几个名字沉吟道,“太子妃如此展露才能,当真不怕本太子忌惮?”
“不怕。”林肃从棋盘上拿起一枚白子道,“太子殿下与其在这里转移我注意力,不如好好下棋,这样偷摸放可不是君子所为。”
萧唐顿时脸上薄红,他将那纸收起,咳了一声道:“本宫没有,诬陷太子乃是重罪。”
他与这人下了一早上棋,一局都没有赢过,眼看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