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实际上,林蒙是要往关外去的。她曾经在这个时期走过海上丝绸之路,现下就没必要再重温一遍了,那不妨去见识下路上丝绸之路,尽管眼下随着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不断发展,海上丝绸之路大兴,而路上丝绸之路走向衰落,可再让它兴起不就好了。
退一步讲,这片林蒙少有踏足的大陆,有太多可供她探索的。
学习也使她快乐。
就像从前一样。
然而换句话来讲,她这辈子不就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吗。
林蒙从最开始她身穿,想到先前玉罗刹说她惧怕不可控的事物,她自己也不禁反思起来,难道她真的有在潜意识地抗拒爱情吗。确实,爱情与纯粹的理性相违背,它不可被完全解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爱是最大的未知。按理来讲,狩猎未知带来的刺激与成就感与愉快体验,正是林蒙一直以来的动力,“爱”也不该被她放过才对。
可另一方面,如果林蒙想,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其他人爱上她。
但不是“相爱”。
再者林蒙又觉得她计算来的爱,又不是她想要的纯粹又深沉的爱。
这也相互矛盾。
林蒙觉得好烦,她干脆将这个课题放到一边,自己继续研究之前在研究的摩尼教古卷。说起摩尼教来,它在流入中原后,有了新名字“明教”,之后又与本土佛教的界限逐渐模糊,便有了之后的白莲教。
林蒙手中的古卷使用了不止一种文字,有古波斯文、回鹘文、希腊文、拉丁文等十余种文字,部分文字她之前都没有接触过,所以她是在边学习边研究。至于古卷从哪儿来的,这个就涉及到不太好明说的部分了,左右林蒙研究完会物归原处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林蒙有亲自游览了数个国家,对当地人文风情有了亲身了解,她有一天偶尔想起早前和花满楼的对话,就让人送了份游记给他。
她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心血来潮。
可玉罗刹就不高兴了。
明明他们俩顶多只能说是朋友(从林蒙这边来看),玉罗刹却嫉妒心起:“小飞鸿很欣赏花满楼哦?”
“你在说那本游记。”林蒙撑着脸颊道:“我想送给他,他也懂得欣赏。”
玉罗刹委婉道:“本座也会珍而重之的。”
林蒙冷酷无情道:“重点在前半句。”
玉罗刹:“……”
玉罗刹收起了他在林蒙面前一贯的轻浮与不正经,他目光变得深沉,气势也跟着有了变化。
林蒙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她一错不错地看着玉罗刹。
玉罗刹忽然笑起来:“对,这样才对。”
莫名的,林蒙就理解了他这句话的弦外之意。
玉罗刹统领的罗刹教,不仅在中原有威名,在西域更是很有威慑力,之前还推动了一个小国的王权交迭,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委曲求全,哪怕他是心甘情愿的。当下,玉罗刹就语气低沉道:“我还是更喜欢当初作为阿莱的飞鸿,那时候你可是一直都在看着我,而不是想着别人呢,就像刚刚那般。我的好孩子飞鸿,你说我是不是该折断你的翅膀,将你拘在我给你打造的金丝笼中,让你再无法飞起来呢。”
“那你需要铲除我所有的下属,切断我和外界任何人与势力的联系,废除我的武功,搅乱我的记忆,然后用尽办法辱我伤害我,折断我的脊梁骨,成为掌控着我生死的主人,这么一来,我就会只看着你,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因你而起,尽管最浓烈的情感是恨得要杀了你,可我确实眼里只有你一个了。”林蒙并不是在反讽,她是在认真地和玉罗刹说这个,“唔,就是这样。”
林蒙心中还想:如果是这样的爱情观,那爱情这道题她会。
玉罗刹也看出来她发自内心这般想的,眼中不禁异彩连连,他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太失态:“飞鸿也这么认同,真是太好了。”也不指望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