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凭空消失,出现在了仓库里。封华静心看去,只见这只野鸡像个标本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仓库里。
别是死了吧.....封华意念又是一动,野鸡就被放到了她围好的鸡棚里,咕咕咕地疯狂四处乱窜,直到一窝小鸡突然出现,它才慢慢安静下来。
封华微微一笑,又继续在草甸子里寻找起来。
哪怕是三年困难时期,他们村里的情况相对还是稍微好一些的,地广人稀,物产丰饶,起码野菜吃不净,野物也没有死绝....
一个下午,封华又抓到了3窝野鸡,1窝野鸭,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56只,算是大丰收。
想到最晚几个月之后就有无数的鸡蛋鸭蛋向她袭来,封华眼睛都亮了几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之前给个金蛋也没见你这么开心。”封华喃喃自语道。
那是一次她过生日的时候,她的一个外甥竟然送了一窝纯金打造的鸡蛋给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讽刺她吗?她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哼,没几天她就把他踢出了公司。这件事更是提醒她早早立了遗嘱,免得某些人得意忘形,做出一些恶心的事情来。
想到现在只有6岁的“好妹妹”,封华笑了,她打算这辈子给她换了老公,从根本上解决某些恶心的存在。
如果非要恶心,那就换个版本。
封华在这边忙碌着,并不知道村的另一头也有人为她忙碌着。
大队办公室的一间空房子里,五六个人站着,围着躺在地上的马大炮。
“马大炮,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掐死封华?”梁青山沉声问道。
“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我没有!”马大炮趴在地上,嘶哑着道。
从事发那天起他就被关在这里,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揍他怎么问他,他就这一句话,死不承认。
他也不傻,不承认顶多被揍几顿,有他奶奶在,没几天就能放了他。
他承认了,指不定咋样了呢!
梁青山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转头看了一眼周围几个民兵。
几人会意,围着马大炮又是一轮拳打脚踢。
马大炮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大孙子,你要被人害死啦!你放心,奶奶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得给你报仇!我去县里,去省里找组织去!我家烈士的儿子要被人害死啦~~”
老远地就听见一个老太太连作带嚎的声音,一路唱念着过来了。
屋里几人停了手,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是深深的无力。
这马老太太虽然招人嫌,但是又没杀人放火,又是烈士母亲,还真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大队长,这事不能再拖了,这老太太昨天还真要去县里,虽然被我们拦住了,但那是她没真想去,这要是再不放人,她真去了我们也拦不住,不是那个事啊.....”民兵队长赵大山道。
梁青山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马大炮总不能就这么放了,他现在就已经有恃无恐了,就这么放了,将来没准真像封华说的,找别人下手了。
“再说,我们不能再出粮食养着他了,简直是便宜他了!”大队会计凑过来小声道。
这把人关起来了,总不能饿死他,多少都得给点吃的,队里实在是没有粮了,浪费在这种人身上,简直疼死了。
“大队长,要不这样,我们也不揪着他杀人了,就说他伤人,毕竟封家那丫头出来的时候血乎拉拉的,大家都看见了,他赖不了。
“我们该放放,该罚罚,留他一命,那马老太太也不会再闹了。再说,这事想要他命,还真不能够。”赵大山道。
“行吧,就这么办吧。”梁青山皱眉道。
最后马大炮被罚掏一年大粪,工分减半。
毕竟是烈属,关键是受害人没死,就是伤,都不重,没理由重罚。他要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