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洪亮,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连师爷都呆住了。
万万没想到,知府竟然会得出这样结论。
周围百姓更是纷纷惊诧,敢情一直通缉武松和这个案子也有牵连,赶紧趁着差役们不注意,都往前挤了挤,就为了听得更清楚。
孙二娘和张青听了这话,顿时如烂肉一般瘫软在地。
高铭吩咐道:“孟州最近除了张都监一家被杀案之外,并无其他凶案,这件血衣主人,本府便怀疑是那武松!来人,给小二小三看那武松画影图形!”
聂亮拿着武松画影图形递到小二和小三跟前。
武松当日打蒋门神,快活林中上百人都见过他,目击者导致画影图形画得十分精准。
画影图形刚递上去,小二和小三都异口同声道:“就是此人,就是此人!”
百姓中一下子炸了,“原来你们夫妇还和杀人魔有牵扯!真是蛇鼠一窝。”
孟州百姓可不管什么打虎英雄,又没在孟州打虎,只知道在孟州杀人,好评价肯定是没有。
高铭一拍惊堂木,喝道:“说!那武松下落何处!”
张青和孙二娘抱着一丝希望,要紧牙关就是不说,反正不是当场送命,被关押在牢中,不愁没人来劫狱。
但若是说出武松,就怕没人来救。
见他俩不说话,高铭又抽出四支签子,“狠狠打这两个贼骨头!本府看看你们要嘴硬到何时?!”
聂亮领命,朝手掌心吹了吹气,抡圆了板子便打。
一时间就听朝堂上都是木板打在身体上闷响,百姓见了,却只觉得解气,恨不能自己上场。
有人气道:“太可恨了,害死那么多人不说,事到如今,还在包庇其他恶人!”
也有人道:“不要担心,知府老爷一定会审问清楚!”
其他人纷纷点头,对高铭给予了厚望。
高铭冷眼看那孙二娘和张青夫妇挨打,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被这两个人渣害死人何其多,他其实是很愿意判他俩凌迟,但是凌迟有风险。
主要是夜长梦多。
高铭自然知道孙二娘夫妇不说武松下落,是打什么主意。
很简单,等着劫狱呗。
在牢里押着,等消息传出去,武松或者某个好汉纠集了一些人来劫狱,或者等待押送刑场时候劫法场,常规操作。
高铭看得透透,他岂能让那种事情发生,一旦劫法场会牵累许多无辜人。
又是各二十大板下去,将孙二娘和张青后背打得一片血肉模糊,连板子上都是一片血红。
高铭便又问:“你们两个肯讲了吗?”
孙二娘奄奄一息,挣扎了片刻,似乎在犹豫,张青则看向她,应该是想交换眼神。
高铭却不过他俩喘息机会,又拿四支签子扔到地上,冰冷道:“再打!”
聂亮打得都累了,换成别差役轮板子,他则在一旁歇着。
又各打了十来下,就听孙二娘惨叫一声:“大人,我说——”
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似是脊骨断裂声响,接着她便因为这剧痛,疼得杀猪般叫喊起来,浑身抽搐,想说也说不出口,血泊里,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衙役停下板子,去试了下鼻息,抬头对高铭道:“大人,她死了。”
高铭心里毫无波动,他可不会给孙二娘这种人一丝同情心,他面无表情看向张青,“你呢,还不说吗?”
围观百姓一见高铭简直是冷酷无情,铁面无私,完全不像年纪轻轻不担事那种毛头小子,都不敢再看轻他。
就算高俅衙内,也是块能干大事材料。
张青满嘴血沫,见浑家已经被打死了,知道这大人是来真,再不说,他也活不成,“我、我说……”
“那武松,你们认得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张青气若游丝道:“他从阳谷县刺配孟州,路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