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拧着耳朵,张天平操起扫帚就要朝韩进步招呼过来。
韩进步一把抓住张天平招呼过来的扫帚,紧紧拽住。他的力气大,稍微一用力,张天平就拿不动扫帚了,骂骂咧咧:“你是哪里来的,竟然敢冲到我家里来打我儿子!太欺负人了!”
韩进步啐了一口。
赵虎子则嚎叫着:“妈,这人是来帮赵春杏的,是赵春杏这个贱蹄子招惹过来的野男人!不允许重男轻女也是假的,我问过我同学了,他们都说从来没听说过这事,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领导送的,都是赵春杏骗你的!妈,你快收拾赵春杏!”
这话点醒了张天平,张天平赶紧去打赵春杏,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背着老娘我找了野男人!你还敢骗老娘!”
韩进步怕赵春杏挨打,这才松开了赵虎子的耳朵,赶紧护住了赵春杏。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硬是替她挨下了张天平的那一巴掌。
别看张天平个子瘦小,力气倒是大,一巴掌抽在韩进步的背上,疼的厉害。
赵春杏紧张地看着韩进步,韩进步也在看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赵春杏眼眶愈发红了,明明她妈的那一巴掌都被他给挡下了,她能有什么事呢,疼的人是他啊。
就在这时,姜穗穗终于走进来了,她看看四周,说道:“哟,这么热闹啊。”
她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张天平认得她,毕竟姜穗穗长得好看,能看过她一眼的人,一般都是忘不了的。但是她对姜穗穗可没好感,上回怕姜穗穗,是因为她真的以为姜穗穗是哪里的干部,现在听赵虎子说,那些话都是假的,那姜穗穗这个‘干部’也就是假的了。
既然是假的,那她还怕姜穗穗干嘛!
“好啊你,你还敢来我们家!上回就是你告诉我国家在整治‘重男轻女’,不允许重男轻女,否则就要去劳改!是不是你!”张天平打不过韩进步,便想要拿姜穗穗出气。
毕竟姜穗穗身子纤细,一看就好对付。
可是她还没挨着姜穗穗的衣角,脚下突然一滑,踩到了一滩鸡屎,整个人就摔到了鸡屎上。那鸡屎臭的很,差点都把她自己给熏吐了。
姜穗穗忙后退几步,伸出纤细如同葱管白的手捂住了鼻子,轻笑着说道:“婶子你先别这么急着来找我的麻烦,你先听说我嘛。”
张天平从地上爬起来,哼了一声:“还有啥好说的,你就是个骗子!”
“婶子,瞧你这话说的,什么骗不骗的,我要是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信不信?”姜穗穗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说话的时候不慌不忙。
“为我好?”张天平已经有些懵了,不知道姜穗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听见姜穗穗压低了声音,说道:“婶子,说起来也不怕你不信,前些日子我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面有人告诉我,你的女儿赵春杏的八字克你们一家,要是继续将赵春杏养在家中,你们家的运势会越来越差,最后会搞得家破人亡。”
“什么?”张天平面色发白。
现在虽说都在破四旧,不允许封建迷信。可是张天平毕竟是老一辈的人,他们还是很相信这些东西的。
见姜穗穗说的唬人,再加上她本来也不喜欢赵春杏,赵春杏是个哑巴,老一辈曾有这么种说法,身上有某种残疾,譬如瞎子、哑巴之类的都有些邪乎,女人又为阴,她还真被吓了一跳。
原本想要赶姜穗穗走的心思也渐渐消了一些,只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想要不被她克,有两个办法,一就是对她好,二就是不认她这个女儿。我之前跟你那样说,就是想让你对她好,顺便改改你们家的运势,谁知道你们又开始打她了。”姜穗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是她说这些话真真儿的样子,不止是张天平差点信了,就连一旁的韩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