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秦岳都在安静的休养生息,但董湘却是一点都坐不住,几次跑来探查秦岳口风。
今日一早,董湘便早早跑来,陪着秦岳喝茶。
茶水还在泡着,董湘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岳哥,唐家的事儿,咱们到底几时动手啊?”
“那得看陆家什么时候请我谈话了。”
秦岳淡淡笑着,便用茶壶倒了茶水在杯中。
董湘没有喝茶的闲心,几天已经是着急上火,迫不及待,秦岳却是像稳坐钓鱼台的渔翁一般,抿了一口茶水不说,秦岳还靠着沙发,轻声哼唱:“先到咸阳为王上……”
“不是,岳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一点都不着急吗?”董阳在一边瞪着眼,恨不得抢了秦岳手里的茶杯。
唯独董湘,有些明白了秦岳的意思。
几分琢磨,董湘这才有些不自信的嘟囔道:“上不我用,既亡。岳哥,您的意思是……”
被董湘看穿了心意,秦岳也不再哼着京剧,而是微微一声叹息,摇头道:“陆振华这个人怎么样,我心里一点都没有底,唐家的事,我有十成把握,但对他,我的胜算连五成都没有。”
“不是,这都什么啊?哥,岳哥他迷糊就算了,你能不能说人话啊?听你两白话,这也太折磨人了。
”董阳被撩在一边,十分不爽的表示抗议。
眼瞅着不学无术的弟弟,董湘无奈一声叹息,给他解释道:“岳哥唱的是萧何追韩信,这你知道吧?他的意思是,陆振华不能为我们所用,不听话的话,咱们的算盘就要砸了。你别添乱,这事你也帮不上忙。”
“那你们直说啊,整天神神叨叨的,我都被你们搞出毛病来了。”董阳不悦的抱怨两句,还觉得有些委屈。
那边还在担心的秦岳,倒是给董阳给逗笑了。
不学无术也是有好处的,就像董阳这样,不是刀子比划在脖子上边,他是永远不知道危险两个字要怎么写。
董阳能这么大大咧咧的麻木,那是董湘和整个董家都在撑着,只要董家不倒,董阳每天都过得是安稳日子。
和董阳不一样,秦岳没有这个福分。
别说没有一个巨大的家族来保护自己的周全,秦岳这边还有一群可怕的敌人在虎视眈眈。
“陆振华,哎。”说起这个名字,董湘便是不由头疼,一阵捶胸顿足,烦躁至极。
此事不光是关乎秦岳报仇的大业,还关乎董湘后半辈子的幸福。
但让董湘无奈的是,他动用的手上所有的资料,愣是查不出什么名堂,陆振华具体多大岁数,有什么喜好,这些最基本
的资料,都是两眼一抓瞎。
打一场毫无准备的恶仗,秦岳表面上平静,但无意中唱出的几句词,却是让董湘看出来秦岳心中的担忧,其实一点都不比它少。
只是董湘把一切都写在脸上,急不可耐,秦岳却把一切感情都压抑在心里,没有对外表示出来罢了。
“报!急报!”
董湘没来得及安慰秦岳,忽然间,外边下人的急匆匆的嚷嚷,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
那下人推门进来,顾不得礼数,便急急开口:“家主,秦先生,外面有个自称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人,递过来一张请柬,他,他还点名要见秦先生……”
“什么人,他敢……莫非,是陆家?”董湘刚要说重话,但下意识的反应,他是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再看下人的脸上,那明显的大巴掌印字,分明是被谁给打了。
被董湘直勾勾盯着,下人感到害怕,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解释:“家主,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在外面砸门,弟兄们都不高兴,结果对面火气比我们都大,我这一下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