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着其他人一起。”
说着话,他就转身,打算离去。
那位红衣美人儿脸上杀意一闪,第一反应就是按照“规矩”处决叛徒。
他的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眼前却是好似有浮现出师弟扛着一串稻草杆子的糖葫芦,兴奋地跑来请他们用的场景。
红衣美人儿到底是没有动手阻拦他的离去。
就好像,他愣愣地看着其他人用着糖葫芦,自己也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明知道这是那位“小四阿哥”送的,还是一颗一颗地吃下去……
鹅黄裙的大美人儿走到一半,发现他没有动手,终究也是心软。
转身回头,扬眉一笑,“祸害遗千年,你可别早死啊。”
说完这句话,他人就不见了。
红衣大美人望着师弟消失的方向,失神片刻,突然仰头,面对蓝天白云,金灿灿的太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算不算是“活着”?
入夜的宁波一片安宁,隐隐约约地有浪潮卷起波涛拍打岩石的声音,有更夫打更,侍卫差役巡逻的声音穿出来,好像是让宁波城里的人睡的更沉的安眠曲。
入夜的京城,也是一样的一片安宁。
咸安宫里,废太子,二阿哥胤礽一身亵衣亵裤,躺在躺椅上刚刚眯了一会儿眼,又猛地睁开。
晃了晃身,发现自己刚刚是做了噩梦,才是狠狠地松口气。
二福晋这两天守着他,发现他的动静,连忙起身,着急地问道:“可是做了噩梦?还是热着了?”
“不热,这样正好。”
胤礽轻轻摇头,咸安宫的用度虽然比不上曾经的毓庆宫,但该有的都有,夏天快要到来,冰盆等物事供应足足的,他只是心里有事。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二福晋借着昏黄的蜡烛光给他倒一杯温水送过来,轻轻回答,“刚过亥时五刻。”
亥时五刻,还有一个半时辰就是夜色最黑,睡得最沉的时候。胤礽眉头一皱,接过玻璃水杯也没有喝。
虽然他知道汗阿玛一定防护周全,弘晙侄子也足以自保,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担忧。
自从收到弘晙侄子的来信,得知汗阿玛带着弘晙侄子要去宁波坐船,就一直心里不安。这几天算着日子,差不多是他们到达宁波的时候,更是心神不宁,彻夜难安。
二福晋知道他的担心,人人都知道,宁波、广东、小琉球一带,虽然当初那一仗已经收服了,治理的也很好,可是皇家人这样一家南下,这还是第一次。
她也不敢想象,万一皇上在南方出了什么事情,这天下会怎么样?
二福晋摇摇头,安慰自己也是安慰二阿哥,“当初萨满和喇嘛都说弘晙福泽厚,我相信他们就算遇到什么事情,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二爷喝了水,去床上睡,入夏了,可夜里还是冷的。”
二阿哥胤礽看一眼妻子,面对她眼里的关切,心里叹一口气,举起玻璃杯一饮而尽,放回桌子上。
“你也早些去安歇,照顾好三格格就是。”
二福晋笑笑,答应一声,看着他上床闭眼,才离开。
胤礽当然是无法入睡,一松神,就好像看到汗阿玛和弘晙侄子身处危险的情景。
诚亲王府上的胤祉,八贝勒府上,胤禩,九阿哥府上的胤禟……每一个人都是无法安眠。
他们都这样担心了,身在广东,只和浙江隔着一个福建省的四爷,当然早就有察觉。
这次是所有反清势力的一个“大好机会”,只要皇上在南方出了事情,然后他们兄弟争斗起来,大清国立马就是四分五裂……四爷虽然对自己有自信,对汗阿玛和儿子有自信,也做了周密的布置,可他也实在克制不住自己,不去担心。
别的不说,光他自己从宁波南下的这一路上,遇到的行刺和暗害,就是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