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酸涩难过。
可姬玉泫不是一个爱煽情的人,乐小义亦不愿意她老是为过去的事情难过,所以乐小义不提,她也没开口。
有些东西,她们心知肚明,彼此都希望对方心里的伤早日淡去,谁也不愿意拿在明面上来,再揭开了伤疤看里面的流淌的血。
“连那药草是做什么的你都不知道,就煎来服了?”姬玉泫一瞪眼,对乐小义的憨直淳厚感到不可思议,“万一人家心存歹意要害你呢?”
被姬玉泫这么一提醒,乐小义顿觉汗颜,撇开眼去:“人家是内门的老前辈,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但此时想来,她那天的确迷糊,老人家是看着面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人家有心害她,她就着了道了。
“你们宗主还是尉迟弘义呢。”姬玉泫没给她好脸色。
乐小义讪讪,自知理亏,再辩下去就会变成姬玉泫单方面的训诫大会,于是识时务地打住,转移话题:“那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害?”
姬玉泫甩给她一个“你现在才知道问”的白眼,乐小义一声干笑,默默接下。
“幸好这位老伯的确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姬玉泫松开乐小义的腕脉,改捏她的手掌把玩,葱白的指尖在乐小义掌心里勾勾画画,写下自己的名字,一边写一边继续说,“这草药效如其名,温心,可以温养心脉,你受伤后血气有亏,心气不足,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但时日一久,可能落下心病。”
乐小义作恍然状,姬玉泫蜷起她的五指,将刚刚写下的名字攥在乐小义的掌心里,复道:“老爷子这一道温心草来得及时,你也算得了一场机缘,不仅补足了心气亏损,还巩固了一下心脉,内伤是完全治好了。”
“原来如此。”乐小义也松了一口气。
姬玉泫眼里的忧虑也淡了几分,乐小义的脉象一切正常,也许夜里难以入睡当真是伤痛的缘故。
适逢小茹端了饭菜上来,姬玉泫松开乐小义的手:“今日我来替你束发。”
乐小义既惊又喜,还有一点害羞,但没有拒绝,乖巧地拿了张凳子过来,背对着姬玉泫坐好,任由姬玉泫柔软的五指抚过她的发,于三千青丝之间来回穿梭。
束发之前,姬玉泫还替乐小义梳了梳头,木梳齿掠过头皮,松缓了紧绷的心神,乐小义完全放松下来,舒服地闭上眼,甚至隐约有了两分倦意。
一个简单的束发持续了三倍于以往乐小义自己束发的时间,即便如此,她仍觉得这享受的过程太过短暂,若不是姬玉泫怕饭菜凉透了不好入口,还能再拖上一倍的时间。
姬玉泫放下木梳,乐小义回头,见小茹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发呆,眼睛里仿佛有点点星光,一闪一闪的。
乐小义没由来一阵臊,不着痕迹地撩了一缕耳发挡住微红的耳尖,提议道:“吃饭吧。”
“好。”姬玉泫笑着应了。
小茹从迷糊的状态回神,拉开凳子,摆好碗筷,三人围坐于桌前用餐。
“姬姐姐,你和祁伯都不用吃饭吗?”小茹见对门的房间一直关着,姬玉泫让她下去拿的饭菜也没有多少,看起来似乎还不够三个人吃,故而好奇地问了一句,“昨日你们好像也没动筷子。”
姬玉泫正给乐小义布菜,闻言回答:“我和前辈已经辟谷,昨日只是下去坐一会儿罢了。”
辟谷后不是不能吃凡人的口粮,只是吃得少,偶尔尝上一两回,品品味道。
姬玉泫自己不吃,就给乐小义夹,乐小义碗里的菜堆了高高一摞,顿时哭笑不得:“吃不了那么多,可以了。”
“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姬玉泫收手,放下筷子,交叠双手笑吟吟地看乐小义吃饭。
上次和乐小义坐在一桌用餐还是大半年前,在济州的时候,两人在一起无忧无虑地过了两天。
想想真是怀念。
眼前的姑娘肤白如玉,眉目温软,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