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并不平坦的山路上走着,两旁都是山,虽然不高,但是在漆黑中却让人感觉就像是一头头匍匐的巨兽,凶恶且狰狞。
陈牧想尝试记一下路,可是这山路弯弯绕绕,根本没办法分清到底是去哪里。
想看看天,用星辰的位置判断方向,可是天上正被厚厚的云层笼罩,哪儿能看得见什么,所以他只能彻底放弃了。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陈牧决定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老实说,这时候他想找地方睡一觉,休息一下。
从一大早就起来赶飞机,然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说实在,他真有点累了。
显然和他一样的人不少,卡车上其他人质也都有点意气消沉,摇摇晃晃。
他们一百多个人挤在一辆车上,不能坐,只能站着,基本上都是人挤人的,别提多累了。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那是在一座山里,许多简易的房屋就建在山谷中,周围还有一些栅栏工事之类,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些恐怖分子的大本营。
人质很快被塞进一个大土房里,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除了屋顶的一个大洞,周围连窗户都没有。
屋内地上铺了一些干草,显然想要睡觉,就只能自己打地铺。
大家又饿又累,各自找了个地方,就这么七横八竖的睡了过去。
陈牧睡得很沉,还做了个梦,梦见维族姑娘告诉她已经安全了,他正要多问几句,没想到却被人叫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叫他的人是刘威。
之前他的三名保镖就分好了任务,一人守两个小时,他们轮着睡觉,刘威是被分在最后一班的,这么说来他已经睡了至少四个小时了。
陈牧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问道:“怎么了?”
刘威说:“外面有动静。”
“动静?”
陈牧侧耳倾听,的确听到一点响动。
屋内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一切只能靠听的。
过了一会儿? 有人过来打开木门,然后叽里呱啦的说起了阿伯罕语。
这里? 只有陈牧他们四个夏国人不懂阿伯罕语,其他人都懂,就连少数几个异色烈也听得懂。
陈牧现在对当文盲真是深有体会? 觉得自己必须学一学阿伯罕语,否则人家当面谈论着杀他? 他恐怕还冲人家讨好的赔笑? 这就未免太蠢了。
看见其他人听见门前的那个人话儿以后,一个个都激动的站起来? 陈牧连忙也和三名保镖站起来,准备看看究竟要发生什么。
很快的? 他们就弄明白了,原来到了吃饭时间。
恐怖分子们从外面搬进来一些碗? 还有一些饼和汤水之类的食物? 开始给他们分发。
一人两张饼,外加一碗应该是稀饭的东西。
味道嘛……肯定是不怎么样的。
可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吃上东西? 实在有点饿狠了,所以就算是臭狗屎? 恐怕吃起来都是香的,所以人质们领到食物以后,都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得特别香。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吃完了。
这么一点份量的食物? 对于人质们肯定是不够的,可人家分完以后直接就离开了,所以也没人敢去询问一下可不可以再要。
陈牧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可怜,喝完了那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煮出来的稀饭,居然还去舔碗,尼玛真是形象全无。
年纪最轻那个保镖余军生一边舔着碗,一边埋怨道:“他们肯定是故意的,让我们吃不饱,又不至于饿死,这样我们才没有力气逃跑,对他们来说是最安全的。”
谭晨是个东北汉子,闻言点点头,瓮声瓮气的说:“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以前我藏地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事儿,故意让掳来的女人饿着跑不了,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