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琛感觉心里有种淡淡的恐慌,看来他的担心果然是对的,他就这样失去了她的踪迹。
顾玉琛的想法显然跟金鸣差不多,都怀疑资料中的人,和他所认识的那个她是否是同一人?
毕竟两者之间的性格相差太大了,他所认识的田初夏,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行举止,都根本不像一个村姑。
当然,他并不在意她的身份是不是一个村姑,他欣赏的是她这个人而非其他。
他只是在为失去她的踪迹而苦恼,他们一家人仿佛会凭空消失似的,所以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这让他不由有些心烦意乱,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他果然是对她上心了么?
顾玉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浮现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她说等他们安顿下来之后会写信告诉他,心才终于安定了一些。
“你先下去吧!”顾玉琛深吸了口气,才开口淡淡的说道。
“是,主子!属下告退!”金鸣连忙退出了书房,出了门口的时候,伸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主子方才的样子好吓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么生气,那强大的气势让人感觉十分有压力。
主子的性格虽冷,却极少有什么情绪,属于那种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似没什么事能引起他的情绪一般。
哪怕当初知道老爷的病需要千年玉精时,也依旧十分冷静,要知道老爷和已逝的夫人,算得上是主子唯一在意的人了。
如今主子却因为失去了田姑娘的踪迹便这般生气,足以看出田姑娘在主人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了。
但愿田姑娘早日给主子写信。
田初夏并不知道有人因为她的突然消失,而产生了一丝恐慌,她此时正拿出纸笔,准备给顾玉琛写信。
田初夏没敢写太过露骨的内容,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新住址,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见他?
算了,这是以后再说吧,目前还是先解决家里的“生计”问题再说吧,反正美男什么的暂时又不会跑。
还是正经事要紧!
“爹、娘,你们还记得我曾经跟你们提过的营生吗?”
“嗯,初夏,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好主意了?”田父闻言眼神不由一亮,连忙问道。
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虽然他们现在被好吃好喝地侍候着,但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心里总归不踏实国。
他们还不至于厚着脸皮让左公子养着,所以他们目前首要想的是如何赚钱。
“嗯,爹,我记得您的木工活做得不错,我前阵子学会了画画,我画了几份图纸,爹可以先看看。”田初夏也不卖关子,直接拿出几张图纸递给了她爹。
这图纸是她之前画的,她早就打算好了,等安定下来了之后,给她爹开一家木制品店。
“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我怎么不知道?”田父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图纸。
“前阵子学的,我利用上山砍柴的机会,悄悄跟师父学了认字和画画。”田初夏画这几张图纸的时候,刻意画得差一些的。
不过饶是如此,她所画的画对于田父来说,已经画得非常不错了。
田父原本对图纸并没有多少期待,毕竟大女儿天天干活,哪有多少时间跟她师父学习?
不过在看清图纸的内容时,不由有些惊喜:“初夏,这些图纸真是你画的?”
“嗯,我刚学画画没多久,现在还画得不怎么好。”田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尴尬。
“不,你画得很好,爹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天斌,你现在学会多少字了?”田父一边看图纸,一边随口问道。
田父虽然没有上过学堂,但由于经常见到田小叔读书写字,也因此认识了不少字。
看图纸什么的,更是没有什么压力,都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