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睡着了。
她就这么坐了一个小时,腿发麻了,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挪到枕头上,阮萌走下床,走下楼,她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握着铅笔,将白天看到的景象画了下来,特地运用了日本浮世绘的风格,人物表情夸张,将胸口的人脸画得更加狰狞。
“啊。”
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女人的惊呼声,阮萌回头一看,是这里的佣人阿姨阿兰,她手里端着饮料,两人对视一眼,她将饮料端到茶几上,笑道:“阮小姐,请喝咖啡。”
阮萌默默地把素描本合上,挪了下位置,她发现阿兰眼中有着隐秘的兴奋,那种眼神和以前同事们在一起聊八卦没差别。
阿兰瞄了眼那素描本,开口道:“你们二位这么年轻,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先生的朋友,再说句不动听的,两位穿着打扮也很普通,肯定不是先生朋友的孩子,我一猜就知道二位是来替先生驱邪的。”
“果然啊,先生胸口竟然长了张人脸,真恐怖啊。”阿兰倒吸一口气,摇摇头感慨道。
“呵呵。”阮萌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她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冰咖啡。
阿兰像是自然熟一样握着阮萌的手,把她吓了一跳,“阮小姐,你再详细说说情况,那张人脸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先生得罪的人,还是有人和先生有仇?您二位是怎么驱邪的?我看先生今天精神抖擞。”
这人怎么这么八卦,阮萌无奈地想到,她被动地被阿兰握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兰倒是自顾自地说起来了,“阮小姐,我告诉你……”她看看外面,偷偷摸摸,一副贼眉鼠光的模样,“我就觉得徐宏达一定是以前作恶太多,不然他发达了之后为什么要做善事,肯定是心虚啊。而且我和你说,先生和太太结婚好多年都没孩子,我猜是太太生不了,他们吵架吵过好多次。太太骂先生在外面养女人,先生骂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唉哟可精彩了。”
“后来两人去庙里拜拜,又请了大师来,孩子生出来了。”
“那是好事啊。”阮萌尴尬地接了一句。
阿兰嘴角露出窃笑,“指不定是别人的孩子,先生在外面养女人,那些个女人也没生出来,我看是太太不甘寂寞。”
阮萌抽了下嘴角,她在这里工作,这么说主人的是非,好吗?况且人家生不出孩子,你说是太太的问题,太太生了,你又说孩子不是徐宏达的,到底要哪样。
传来一阵脚步声,阿兰回头一看是那个银发的年轻人下来了,他看上去很冷漠且不近人情,她站起来的时候拍了拍阮萌的手,“阮小姐,你不要说出去,这些都是先生的私事。”
那你刚才说徐宏达的隐私说的那么眉飞色舞!?阮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阿兰端着盘子离开了,临走时看了李若非一眼,很快垂下眼眸。
阮萌总算明白为什么徐宏达想送她房子了,就因为她说了句,这里环境真好,被阿兰听见了。
阿兰转头就告诉了徐宏达。
这个阿姨真喜欢聊八卦啊,被她看到她画的画,指不定会说成什么样。
“你醒了。”阮萌抬头对李若非说道。
李若非看了一眼阿兰的背影,讽刺地笑了笑。
“富豪的隐私总是吸引人的。”她尴尬地说道。
李若非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之后,从门外进来一个男人,正是那个西装男,他大步走到李若非跟前,低声对他说道:“李先生,既然您在这,先生想请你去矿区看一看,矿上出了件奇怪的事情。”
他看了眼阮萌,见她有兴趣,轻轻点下头,“走吧。”
西装男请两人一同去,车子行驶了半小时左右,在一个矿场停了下来,他们一下车,扑面而来的灰尘把人呛的不行。
阮萌不由皱着眉捂着鼻子和嘴巴,西装男递给她一个口罩,她赶紧戴上,跟着他来到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