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成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心里却在骂人,什么脏话都骂,骂自己,没见过女人。
投降的青少年把人生所有已知脏话都轮了N遍,脸颊上的热度才一点点降下去,手举到发酸。大脑需要往四肢供血,就不再把多余的血液用在没什么用处的第五肢。
大脑开始供血,大脑接受到新的信息,她抱住了他。
她抱住了他。
她,抱住,他。
青少年试图把嘴角拉平,嘴角不想理他,嘴角有自己的想法,嘴角裂开了。颧骨隆的高高的,眉毛差点飞出去,五官一点都不听主人的话,它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它们跳过主人,自己拼凑成一幅烟花绽放的美妙,它们才不管主人想什么。
主人的胳膊慢悠悠放下来,太酸了,可手不敢落到实处。手也想有自己的想法,主人却能控制它,不管是左手还是右手都能控制。左手悬在散落的青丝之上,情丝想要把手拖下去,青丝却让手只能悬在将碰未碰的地方,不敢落实。
右手就更妙了,一直在动,往左一点,肩头?再下,有点黄吧?那腰?不可以不可以,那....放在沙发背上?
还是悬着吧。
曹成右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三块,一块是下肢,这里是控制力最强的,这里也是最放松的。肌肉不能崩紧,不然她肯定不舒服,所以他控制的非常好,下肢是放松的,松弛的去承托那个小脑袋。
上半部分有点扭曲,腰就崩的太紧了,他想放松,做不到。她抱着他啊,左右两只胳膊抱着他,她的小脑袋就在他的小腹,他怎么可能有办法放松?根本做不到,腰不允许,腰太有自己的想法了,根本不搭理他。
还有一部分是悬浮的,是飘出身体的灵魂悬在半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看他的欲|念,鄙夷他的贪婪,嘲笑他的弱小。那部分在看笑话,笑话他,她认错了人呢。
她认错了人。
左臂和右臂都朝上,分别搭在沙发背上,什么都碰不到了。
她认错了人,他不是真的青少年,回春也没这么回的。
此前消失的平板又出现在了这个空间里,隐形静音键被打开,对剧本的人声传入耳道,有人在唤....
“林编?林作家?林谩语!”
曹成右轻轻拍着林谩语,喊她起来,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托着她的脑袋去拿平板,再摇摇她,确定她醒了,一手扶她坐起身,一手示意她回应那边的人。
林谩语感觉自己就闭了下眼睛就被人吵醒了,心情很不舒爽的打了下吵醒他的讨厌鬼,随即按下麦克风,让那边再说一遍。
曹成右真的不想想歪,可她横了自己一眼,明确的看到自己是谁了不是吗?那她软绵绵的摸他的熊干什么(林谩语:那叫打!)?摸了就摸了,摸完你坐起来啊,为什么趴在我身上?
你趴在我身上跟人家说话,为什么还抱着我,为什么把平板往腿上一搭,两只手还抱着我?为什么抱着我?
林谩语?你睁开眼看仔细了,我不是你认错的那个人!
林谩语脑子是一团浆糊,对平板里的问题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嗯嗯啊啊的说着都行,挺好的话,整个人都是混沌的。她发烧了,头疼,睡糊涂了,身边的肉|体又过于熟悉,熟的不能再熟的熟悉,肉|体还暖呼呼的,手感也好,抱着当支架可舒服了。
肉|体的主人不舒服,□□的主人很慌张。这算什么?清醒还是不清醒?你是把我认成了谁?还是说我长得很像你认识的某个人,所以你眼瞎到这个地步吗?
作家敷衍,导演是能听得出来的,李允贞叹了口气,“算了,今天先这样,你好好养病。我这边录视频,你好一点了再看,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再改。”
根本没听的林谩语‘嗯嗯’了两声,导演哭笑不得,干脆挂了视频。
视频挂断,林谩语就想躺回去继续睡,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