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需要政委上课吧!”
章谨之侧首看他,一副“你懂什么”的样子。
道:“翠翠在村里没根基,除了跟前婆家来往她能怎么办?照你的说法,她一个姑娘家长得又过于标致,如果没有家人护着那不是谁都能欺负她?这么看,她前婆家也算不上多坏,都是普通人罢了。”
郝建设听她这么说,都觉得不真实,脚下轻飘飘的,他傻傻问:“章姨,你不介意她二婚啊?”
章谨之抬手就拧他耳朵,似笑非笑:“建设,看不出来你还挺封建啊?现在都建国多少年了,妇女撑起半边天你当说假的吗?甭说二婚,只要人品没问题,三婚四婚别人都不该妄加置评!”
可你是别人吗,那可是儿媳妇!
要问郝建设介不介意,他也不介意啊。可世上的母亲甭管自己儿子是一表人才还是一滩烂泥,对儿媳妇的要求,咦嘿,恨不得高到天上去。
他心里这样想,嘴巴一不留神就秃噜出来了。
章谨之哭笑不得。
手上动作又用力拧了下,才从他耳朵上挪开。
郝建设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嘶嘶喊疼:“章姨,我以为你跟我妈一样看重门户之见呢。”
章谨之失笑,道:“过日子的是渝州又不是我和他爸。我事先问你也没打算棒打鸳鸯,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人家女同志,免得见了面话不投机半句多,我难受,她也难受,渝州啊卡在中间门就更难受。”
她又不是第一回见儿媳妇。
老大媳妇那等讨人嫌的脾性,她不也没做恶婆婆吗?
章谨之对儿媳妇的要求确实不高。
只要对方身家清白人品好就行,什么家世,二婚不二婚,有没有带拖油瓶,那都不重要!
这年头,谁还是贵族不成?
她家老聂不也是泥腿子出身?
她是泥腿子的老婆,渝州几个是泥腿子的后代,无非是老聂凭着一腔孤勇在战场上博出了头,哪儿谈得上家世?本质上和虞翠翠没甚么区别。
至于建设说的二婚带孩子,章谨之就更不在意了。
左右儿子自己决定好了,他的工资养家糊口也没问题。老三常年不在家里,平日相处的时间门就少,她不想把一家人团聚的时间门浪费在给彼此添堵上,章谨之来之前就告诉自己莫操心太多。
儿媳妇若是对胃口,那就多多联系,若是处不来,那就少打交道就是了。
她现在就盼着,对方真如建设说的那般好,那样她和老聂也可以放心些。
“你呀,渝州比你小都讨媳妇了,你什么时候也给你妈带个媳妇回家呢?”
两家同住大院,章谨之和郝建设母亲冯一银关系不错,两人经常在一块念叨儿子不愿相看的事。
她还好,大儿子和二女儿早就成家立业,顶多是小儿子让人焦虑。
冯一银就难受了,老大郝建设执意做单身汉,老二老三这对双胞胎唯大哥马首是瞻,以大哥没找对象为由他俩也有往光棍发展的倾向,这不就把冯一银急坏了嘛。
成天苦着脸,把家属院未婚适龄的姑娘们都打听了一遍,都托到外头的媒婆身上了,同是当妈的,章谨之很能感同身受,这会儿见到郝建设,忍不住就开始催婚了。
郝建设嘴角抽抽,“章姨,你别说这么恐怖的事,我害怕!”
章谨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很有分寸地没再提,而是问:“下午不用上班?”
郝建设:“跟人换休了。”
“您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我肯定得招待您啊。等章鱼来了咱们就下馆子去。正巧,入秋了正适合吃酱焖大泥鳅!”
“这个季节的泥鳅肉质肥厚,口感鲜美,小小一条还有非常不错的营养价值,那干辣椒葱姜蒜倒锅里跟热油一炒,香味甭提了。等出锅,我口水都能流一地。”
章谨之听着,时不时配合地问上几句,两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