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萍第一反应就是毛长荣出事了。
这人是个混不吝,年轻时候就没少调戏大姑娘小媳妇,他有贼心,也有那贼胆。
毛长荣姘头不少,有被他甜言蜜语哄到手的,也有被强迫的。
好比自己,就是后者。
两人之间夹着个孩子,魏秋萍才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长达十多年的偷情,毛长荣怎地也算她半个枕边人,要论谁最了解他的本性,那必然是她。
依毛长荣的性子,就算事情没办成,也不会偷着躲着不敢见她。
如今一个月没出现,只有一个可能,他出事了!
他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魏秋萍嘴唇紧抿,手脚冰凉,脚底蹿起一股寒意。
而这头,翠翠还不知道魏秋萍猜到了部分真相。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怕。
因为在空间囊出现的隔天,翠翠就用腐心霸王花配置了药剂把毛长荣溶了个干净,别说魏秋萍找不到证据,就算是这世上能力最超凡的侦查人才,也不可能找到蛛丝马迹。
处理个渣滓罢了,翠翠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她的日子过得充实忙碌,这一个多月近山已完全被她探索,家门口的积雪也全都清理过,露出满是杂草桩子的平地。待她把屋子四周的地全开垦出来,院子的篱笆扎好,雪化了。
春天悄悄来了。
雪化,便意味着家家户户都该翻地育苗,开始新一年的劳作。
到大队派活的当头,虞翠翠猛地想起一件忽略了很久的事,水蓝星没有芯片植入,但他们有户口本来作为身份证明,而自己的户口此时此刻还挂在老魏家。
虞翠翠赶忙拎着新逮的兔子,循着记忆找到大队长家。
“满叔,吃了吗?”
魏满平蹲院子石槽磨刀,听到虞翠翠的声音,下意识咯噔了一下,别又闹啥幺蛾子哦。
再扭头看去,登时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翠翠,你咋变样了?”
虞翠翠摸摸脸颊,咧嘴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有吗?没啥变化啊。”
“咋没变,你找镜子照照去。”
魏满平媳妇张汉英听到屋外谈话声,端着簸箕里的白菜走出来。抬头瞅了瞅,眼珠子都快脱出眼眶了,啥,这是翠翠?
“哎哟真是翠翠啊,你叔说得没错,都不像你了。”
魏满平给了虞翠翠一个眼神,瞧,不是我老眼昏花觉得你变化大。
“是不像了。”张汉英点点头,放下簸箕,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心里感慨万分啊。
从来只见离婚消沉不如意,越过越差的,哪见过离了婚反而更精神更年轻的呀?
翠翠大方笑了笑,说:“汉英婶,我真是翠翠。”
猫了一个冬,她本地话说得可溜了,恁是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也难以分辨她不是虞翠翠:“在山上捂了两个月,光吃不干活,可不就胖了白了。”
这话也没错。
张汉英也没多想,虞翠翠是她看着长大的,过得好肯定比过得不好强。
“你这婚是离对了,看着比年前精神多了。 ”
虞翠翠自然不能说这是基因液的作用。
含糊地打了两句哈哈,把话题转向别处:“是这样满叔,我今天过来是想找你开条子,一会儿到镇派出所重新开户。”
“毕竟我都离婚了,户口还挂在魏家多不合适啊。”
魏满平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儿,问:“迁户口的事,跟你爹娘说了?”
显然是有别的考量。
虞翠翠挑眉,需要吗?
魏满平提点道:“迁户口是大事,你还是——”
“还是啥还是啥?你是大队长,把事办了就得了,人小虞和魏家儿子都离婚了,干啥子还逼着人和和美美呆一个户口本,尴尬不尴尬?我看你就是管得宽还屁事多。”
张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