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理疗店, 年轻的女士和沧桑的父亲站在店中,二人紧紧盯着几步远处的青年和男孩儿,青年正弯着腰, 仔细看着男孩儿的脸部。
男孩儿脸色潮红,脸上的痘痘, 或者说粉刺,色红, 部分地方已经有了脓包。用一根棉签轻摁男孩儿面部的粉刺,男孩儿往后避了避,谢白术问他:“什么感觉?”
男孩儿:“疼。”
谢白术颔首,对男孩儿说:“弗洛那,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弗洛那咽咽唾沫, 把舌头伸了出来。
查舌完毕, 谢白术又让弗洛那伸出手, 给他把脉, 如此一番, 等到检查完, 已经是七八分钟以后了。
等到谢白术坐回位置,弗洛那的父亲忍不住问:“这位先生, 请问结果如何?你能治疗弗洛那的脸吗?”
弗洛那父亲身旁的阿兰也忍不住道:“谢瓦利埃先生, 弗洛那的脸能恢复吗?”
谢白术点头, 表示:“弗洛那的情况其实还好,只要治疗得当,能痊愈的。”
“那脸上会留下痕迹吗?”这次问话的是男孩儿本人。
“大部分部位不会。”谢白术实话实说, “你的脸上大部分地方还是粉刺,这种部位痊愈之后不会留下痕迹,至于少部分症状加重的部位, 尽量不要抓挠,愈合情况会好一些。”
看出男孩儿很在意这一点,谢白术安慰他:“放心,即便是有瘢痕,也只会是一点点,不会影响容貌的。”
弗洛那看了眼不远处的斯波女士,放下了心,虽然这里不是医院,而且老板的检查方式他也从未见过,但这里是斯波女士带他来的,斯波女士说这里能治好他的脸,他相信斯波女士的判断。
弗洛那的父亲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能治好,一点点伤痕没什么的。”
不同于弗洛那和弗洛那父亲的安心,阿兰此刻相当的忐忑,因为她肩负着一个孩子的梦想,一个孩子的未来,甚至是一个家庭的幸福。是她将弗洛那带到这里来的,是她在让弗洛那失望之后又莽撞地给了弗洛那希望,所以她不敢想象如果这位谢瓦利埃先生只是说大话 ,如果他根本就治不好弗洛那的脸,那会对弗洛那以及弗洛那的家庭产生多么大的打击。
如果时间门允许,阿兰多么想在经过再三的确认和证实之后再带弗洛那来这里,可时间门来不及了,她知道弗洛那会在今天办理休学,她还知道弗洛那已经高三了,过不了几个月就是高考,在这种时候休学,就意味着弗洛那前面两年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她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根据学校的规定,只要在办理休学后的三天内,本人随时可以到学校取消休学申请。
所以她一定要让弗洛那在三天内看到希望。
所以在观察了谢氏理疗店好几天,从白.谢瓦利埃口中得到了他能治疗青春痘的消息后,她就迫不及待跑去了学校,拦住了正离校的弗洛那父子,将他们带到了这里。
几天的观察告诉阿兰,面前的青年是值得信任的,经过他手的那些患者的情况,无疑都证明他确确实实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虽然阿兰无法理解他的治疗手法,但事实摆在那里。
在心里不停地这样跟自己说着,但毕竟从未见过有人治疗青春痘,据她了解,这位谢瓦利埃先生此前也未经手过这样的病人,所以阿兰仍然忍不住担忧。
在看到青年低头写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忍不住问:“谢瓦利埃先生,请问你打算如何给弗洛那治疗呢?”
谢白术头也不抬,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弗洛那脸色红、粉刺疼痛、舌头红、舌苔薄,脉搏频率较快,他应该是肺经风热型痤疮,治疗的重点在于凉血消疹,我将采用内外治法结合给弗洛那进行治疗。”
在他话落之后,店里一片沉寂,写完最后一味药,谢白术抬头正对上三人懵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