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嘿然一声,她可不觉得,“那还是领导看重,你这样想,怎么没让别人加班呢,他自己说,这活儿找不到别人干,就他行。领导早上起来看了也怪肯定他,跟他说两句。”
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很满意,神色里面带着得色,声音也慢很多,“工作不能光看多少钱,干这个得领导肯定你,自己做好自己事情,有责任心,让同事领导都夸奖,这样才行呢,不是钱不钱的事情。”
你一个月赚多少钱,你辛辛苦苦熬夜写多少稿费出来,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坚持多少年,都不在我眼里,你们算什么。
人老大是什么人?
人什么工作?
人还有人送锦旗呢?
你们有吗?
这就是优秀,不是钱的事情。
贺娇觉得很有道理,家里也不是很差钱对不对?也够吃够喝够用的了,“给他睡吧,你看都瘦了。”
等下午六点的时候,敲门喊吃饭,一遍不行,再去喊第二次,老太太就说了,“别喊了,再给睡一会儿吧,孩子怪可怜的,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不怕凉了。”
珍珍自己扔下筷子,自己站起来,手不太敢用力气,拿着挠痒痒的棒子,碰碰的去砸门,老大开门,珍珍看着人的样子,跟没事儿人一样,实在是没话说了,槽点太多了。
真的,印象里面大哥就是个司机,一个听话的司机,要去哪里他开车带着去,老太太跟她妈到处跟人讲自己孙子,自己儿子来接送的,多孝顺啊,然后回家就躺着,门一关在房间里面。
每次吃饭都喊,喊了出来跟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就不明白了,有那么累吗?
你天天到底干什么了?
你家里什么事儿你粘手吗?
还是你外面工作真的累啊,你那么累,你这些年有没有混出个大领导的样子来,当个职务都不在台面上的角色,家里夸的跟当了单位三把手一样,马上就竞争一把去了。
她撇了老大一眼,自己扭头坐下来就吃饭,贺娇就不高兴,“你喊你哥干什么,你砸门干什么,什么时候起来吃就是了。”
珍珍端着碗,我管你们高兴不高兴啊,我不爽,我看不惯,我拽出来怎么了。
一口一口吃牛肉,盘子里就那么小的一碟子,老太太刀工可好了,给切的,摆的挺好的,跟看的一样,谁也不吃,绕着这个菜走。
孙安剑吃,他吃几口,剩一大半,然后现在就给老大吃,老大一口一口的,你说看来气不来气。
珍珍觉得有时候不要觉得人可怜,不要觉得人冷血,肯定有原因的。
她算是看透透的了,这家里缺的不是儿子,也不是女儿,这家里就是王权社会,眼前这位是皇太子呢。
自己吃完饭不吭声,回房间去了,她自己看书,绿韭跟她说了,尽量不要中断学业,一口气读下来,不然后面很难再捡起来了,住院两三个月,尽量不要复读,好点坏点的大学差不多就行,最后再去考研就行了。
她在家里,天天都是来气,真的是闹开了,事事都不顺眼,因为贺娇这人记仇,特别记仇,老太太也是心眼不大的人,对珍珍现在就是白开水一样,那么一回事儿吧,跟当初对老二差不多。
她想考走,赶紧的考大学走了吧。
这家里,是一点指望也没有,她看老大也不具备先天养老的条件,啥也不会,啥也不是。
就承认自己是个白眼狼了,就想当个狼心狗肺了,珍珍觉得自己就是人品不行,她就是不想跟这些人一起生活。
老大吃过晚饭有精神了,其实也没太睡着,在里面后来看手机的,看的起劲不太想出来,就在里面玩会儿的,也不饿。
说自己工作的事情,说一点,老太太就能夸,说到要找关系。
老太太跟孙安剑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家里谁能搭上,“其实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看有没有关系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