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韭神情依旧是那样的神情,只是不自觉的,还是那种早年面无表情的样子,跟冯椿生当年看着她的那个死样子差不了多少,就是稍微老了一点点。
当年的冷漠里面夹杂着漫不经心跟年轻气盛,现如今的冷漠里面是更多的冷漠跟冷清,日子喜喜庆庆过了这么多年,终归是本性如此。
看了郑老师一眼,开口就是很客气,她讲话声音总也不是很大,只有开怀笑的时候快乐的不行,“郑老师,是这样的,我们想着出门玩一趟儿的,沛沛呢一起去,赶明儿就不用过来了,我们应该都在外面吃了,饭菜不用照顾,正好你看看有什么忙的事情去忙着。”
郑老师一连声应下来点头,她也是想的多啊,自己关上门出去的时候,才松一口气想着今天的事情,琢磨着绿韭说的话,是不是对自己不满意呢?
对自己授课不满意,觉得可有可无了,所以才明天喊自己不用过来了,孩子给带出去了吗?
还是说这只是很委婉的表达方式,慢慢的都不要自己过来了,最后就等着自己辞掉工作了呢?
回到出租房里面还是在想,想来想去,自己心里刺挠的不行,不上不下的尤其折磨人,而且她总是很熟悉这个感觉,她经常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七上八下,无论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想起来几次,做之前忐忑好几天,做完了当天就是噩梦,反复很久还是能不断的回忆。
看人家心大的不放在心上的,也觉得很羡慕,不知道是真的心大,还是人家真的心大的不行了,即使再大的事情也能在心里面存着这个事情。
舍友看她脸色也不是很好,就聊了一下,觉得干脆一点多好,“你想多了吧,我觉得要是不用你了,直接说就是了,人家跟你玩这个心眼干什么,又不是闲的。
而且人家事情也多,谁能顾得上我们,天天给你应酬几句呢,你不是说人家夫妻两个家里事情很少管,我觉得这样正好,大家有距离多好,显得尊重,省的七手八脚指挥的。”
郑老师想着,但是有的家主会示好,对着老师示好,给买衣服准备礼物什么的,还有管着接送的,这一家的话,就是谈好薪酬去干就是了。
她这话没说出来,怕人笑话,也知道那种是遇到特别好的雇主了。
绿韭能想到这样的事情吗?
八辈子也想不到的,找人帮忙是干什么的啊?不就是图轻松的,我要是再去应酬你,再去费心思跟你拉进关系,做好感情基础的话,我有那个精力都能再去生个二胎了,没这样的事情,你要觉得钱少了这个有理有据的可以谈,你要是说别的,跟孩子无关的一切,你别来烦我。
她跟郑老师讲话,自己也是犯愁,觉得尴尬。
早上起来的时候,冯椿生就举着手,抬的高高的,高的得沛沛仰着脖子看,看一眼,自己继续收拾东西,她今天带很多东西,一大箱子,冯椿生威胁,“你看没看见,这些不要带,我们去山里的,你拿也不能玩儿,也拿不上去,都是没用的东西,你听见了没有?”
手再抬的高高的,不听我就打你。
沛沛一下就笑了,自己哗啦抬起来手,学的惟妙惟肖的,语气也是弯弯绕绕的,“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给我放下,不然我就揍你,我就揍死你。”
一边学一边嗝嗝嗝的笑,可乐坏自己了,一点都不怕,就你会举手啊,我也会,我也会揍人,我也吓唬你。
冯椿生气的进去,也没跟绿韭说,看绿韭在拍脸,一层一层的,得有七八层,啪啪啪啪的,有的人护肤的时候那小脸蛋几比别人响亮很多,绿韭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什么样子,冯椿生自己宽心,“我戴不戴帽子?”
“你帅不用戴着。”
冯椿生拿了一顶,心想我这么帅得更要戴帽子了,不然变丑了怎么办?
绿韭斜着眼睛看他,觉得他一辈子说了很多废话,“你戴什么,不是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