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新款也不是限量版的,所以就讲设计讲材质,讲一下发行量,在哪个台上的秀品。
最后就要了那个小小的手袋,斜挂在腰边的那种,带金属链条牛皮饰边的法棍包,时尚是真时尚,洋气也是真洋气,但是不当饭吃是真的不当饭吃。
绿韭出来就背上了,觉得可好看了,外面雪开始花了,地上是黑黢黢的一片在靠近路牙石的一溜儿,路中间是汪汪的水色,冯椿生在路灯下买糖炒栗子,勾着脖子往里面看,“五块钱就可以了。”
绿韭吃这些东西很少,三五个就很给面子了,老板看看这个点,糖球还没卖完,“来点糖球吧。”
冯椿生扭头去找她,就看她对着那硕大而光明的路灯,借着光在那里美呢,就整个人隔着老远你能看见她冒泡泡,一咕咚一咕咚的,就觉得你买个包一万多块,就这么高兴啊?
那不就是个包吗?
里面就放包纸巾,然后饭卡,手机就完事了,绿韭钱包都不用,包里面夹层都能塞卡的人,钥匙放进去就没有空间了,就不是很理解包到底怎么了。
里面大姐拿着铲子呢还,“要不要来点?便宜一点。”
冯椿生犹豫了下,还是不好去喊她,人群中大声而奔放的喊人,他是八辈子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走到绿韭跟前,一只手抓着栗子,还烫着手,“你吃不吃糖球。”
“太甜了,我是仙女我不吃,会胖的。”
自己捧着脸,蹦跶就走了,窗口大姐铲子一扔,觉得就是憨批,你买好了带过去啊,她还能不吃的,你非得跑过去问吃不吃的,人八成嫌麻烦就不愿意跑过来再买了。
觉得怎么有对象的呢,捡来的吧,捡着人家失忆的小仙女是吧?
包的装饰作用跟实用价值同等重要,所以当第二天郑绿韭搭配衣服斜挎包进办公室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人生巅峰了,美滋滋的。
潘芳芳一脸的丧气,一眨眼,眼泪就下来了,看着绿韭八叉的哭。
绿韭靴子不是很踏实的落地,摊开手,“你难道是羡慕嫉妒恨我的新包包,馋哭了吗?”
潘芳芳眼泪一下子噎回去了,些许感情一下就散了,再重新聚集也得酝酿一会儿,才看见绿韭新包,拽过来自己对着镜子照着看,照着照着,觉得这包也很适合自己,“冯椿生买的不?”
“是的,”绿韭假笑,“不要不要非得买。”
潘芳芳惯着你毛病啊,一句话喷过来,“装,再装,你还说心疼人装修的。”
“我发现最需要心疼的认识我。”绿韭觉得很错付了,原本以为你很穷,没想到你如此有钱,北京有套全款房什么概念,就是一年的租金比得上这边一年的工资,就这样的概念,她因为贫穷而省钱,不能因为富有而省钱啊。
瞧瞧这包多美,拉着那包跟潘芳芳仔细研究,俩人这样背着那样背,一早起来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一样的,领导倒茶叶的,路过就觉得难怪人天天投诉多,你看着接电话的小姑娘,一个个的没成算。
绿韭珍而重之的把包放手边台子上,还垫上一份报纸,自己坐下来,又给拿起来放在另一边手边去了,怕太阳给晒了。
潘芳芳眨眨眼,眼泪倏忽又下来了,“你看看,冯椿生对你多好啊。”
“买个包就好了呀?”
“又不只有买包,你看他平时什么都顺着你,什么都照顾你,你要什么都给买,这都不算爱,什么是爱了。”别说女生物质,有时候物质等于爱,花钱的人不一定爱你,但是不舍得花钱的一定不爱你,一般工薪阶层的人,花钱大约就等于爱了,因为都是拿着生活吃饭的,谁脑子不好使拿着钱去挥霍啊,谁舍得啊。
她昨晚约会倒是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