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楠吃饭跟冯椿生坐在一起, 笑着就讲话,“没有给绿韭买礼物吗?”
出来这么长时间,按照她对郑绿韭的了解,一定很期待一份礼物吧。
绿韭讲过没有?
讲过。
冯椿生买了没有?
买了。
就刚才来的路上, 看见店门口有个兔子, 粉色的兔子, 他觉得绿韭应该喜欢。
可是高楠有时候问问题,问的都是擦边球, 你不能说她多管闲事, 因为确实这个氛围比较放松大家都结束了。
但是你不能说跟她很熟, 她不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气势是非常强势的, 有喜剧细胞的人给人感觉比较舒服。
所以冯椿生如实回答,“还没有。”
现在还没有买不是?
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才买的。
桌子上的人就笑了起哄, “得买, 得买——”
等人散了的时候,冯椿生走在后面,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去买了那个兔子。
“有没有礼盒那种, 很有仪式感的。”
比划了一下, 老板拽出来个袋子,“五块钱一个。”
上面写着小仙女的礼物, 冯椿生笑了笑, “给便宜一下吧。”
老板就不爱搭理这样的, 五块一个不还价的,你说你们送女孩子个礼物还叽歪的。
最后冯椿生给兔子装在袋子里,粉色的袋子, 粉色的兔子,怪可爱,晚上回去跟绿韭视频,“给你带礼物了。”
“什么样儿的?”
看她笑的牙不见眼的,就很得意的表情,“等回去你自己看,这样不是你说的惊喜。”
“嗯,惊喜。”
绿韭就很期待啊,特别期待的那种,扒拉着手指头算计着还有几天时间。
想着最近没有去看房茯苓,就去了,路上看见有卖糖葫芦的,买了俩,这个就是人多吃才有感觉,“山楂的,山药豆儿的,两份。”
眼睛就一直看着那草莓的,这个一串十五,天价了,没舍得买。
又买了一包糖炒栗子跟瓜子儿,还有半袋子的红薯条,就爱吃零嘴这些东西,冬天她老觉得自己饿,热量不足,就喜欢吃这样的东西,看见什么吃什么。
结果去了,房茯苓不舒服,躺在被窝里面没动,绿韭进门楞了一下,“感冒了吗?”
房茯苓一点精神也没有,平时看还可以的,但是身体就很虚弱,面色上就带着一点浮白虚黄,“我不想吃。”
绿韭每次来都带一束花,坐在那里给她插上。
房茯苓看着她坐在窗户钱,腰背不是很挺直,一会动一下去拿剪刀,一会把花拉出来重新找个位置,很投入,迷迷糊糊睡着了。
就特别的累,特别的困。
等再睁眼的时候,绿韭还在,拿着花瓶问,“还可以吧?”
嘴上问的是还可以,其实意思是很可以,很棒,脸上很得意。
房茯苓看了一眼,觉得高低错落有致,基本上有了,但是不完全有,插不出人家那种馥郁的感觉来,她自己插花是很有研究的。
“你到底是谁?”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房间里面和暖,暖的绿韭只穿着里面衣服,房茯苓却盖着厚厚的被子。
绿韭愣了下,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就听房茯苓直视着自己,眼神里面带着严肃认真,“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我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会让你来看我呢,你是他什么人,让他能这么对待你呢。”
她儿子关立夫,跟她丈夫很像,不是结交别人的人,更不是平和的人,就是非常简单粗暴的领导层,这样的人,为什么信得过郑绿韭呢?
把她放到自己妈妈身边来,一次两次不去深想,可是这一段时间,房茯苓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傻,原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