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看着戚砚是镇定的,实际上只有戚砚知道自己是紧张的,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成拳。
堂屋的气氛一时间特别安静,最终还是曾容最先开口说话了。
“戚砚,刚才你爹说你有事儿和我说,啥事儿啊?”曾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开口问道。
“咳咳!”戚砚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开口道:“那个娘,你能不能帮着劝一劝桑秋。”
“嗯,桑秋咋的了?”曾容接问了一句。
桑秋脑海中蓦地拉响警报,然而她来不及开口阻止旁边的男人就开口了。
他说:“桑秋要和我离婚。”
听见离婚两个字曾容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视线刀子似的唰一下朝着桑秋飞过去。
“离婚?秋儿啊,这到底咋回事?”曾容咬牙问。
桑秋对上老娘那视线,心虚啊,心里已经把身旁那个男人骂的狗血淋头了。
这特么太卑鄙了,居然告状,小学生么你?
戚砚仿佛察觉不到桑秋那鄙夷的视线,坐直身体,眼观鼻鼻观心。
他不知道啥卑鄙不卑鄙的,他只知道只要把丈母娘拉到他的真心话里来,那么桑秋想要离婚的几率就更小了。
过程不重要,方法不是重点,因为他只关心结果。
为啥回老家啊,不就是为了拉拢丈母娘,然后拉低桑秋离婚的几率?
“秋儿啊,趁着娘还能好好说话,你把“你要离婚”这事儿解释一下。”曾容特意把「你要离婚」这几个字加强了音调。
这死丫头,离婚,曾容记得上回回来桑秋也提过这么一茬儿,当时她还以为闺女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事儿都提到戚砚面前去了,这就不是随便说说可以说过去了。
“娘,这事儿你听我解释啊,最开始提出离婚的不是我,是他!”桑秋毫不犹豫就伸手指了戚砚,然后继续开口道:“娘你知道上回我干啥回来了不?我是被这男人撵回来了,而且就上回他回家一回来就当着我公公婆婆大哥大嫂的面儿说要我和离婚。娘,我是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我啥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儿啊,俗话说得好,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就不能让这男人这么随便欺负了。”
“这男人都当着他们家人面儿说要离婚了,我倒凡要点脸都不能赖着不走,所以我就答应离婚了,可是娘你知道不这狗男人那想法是一天三变啊,突然又说不离婚了,我又不是后,这男人随便招招手我就屁颠屁颠过去摇尾巴,我是有骨气的人,离婚,说离就不能不离。”
戚砚剑眉微挑,别有深意的视线落在桑秋身上。
狗男人……这是什么称呼?
或者说,这女人私底下就是这么喊他的?!
桑秋对上戚砚的视线,这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她好像把这心里的「爱称」给一不留神说出来了。
桑秋白嫩的小手蓦地捂住嘴,圆溜溜的水润大眼盯着男人。
戚砚看着小女人这模样,心里嗤笑一声,呵,女人!
有本事骂他狗男人,有本事别怂啊!
曾容脑袋都大了,但是护犊子这劲儿曾容可是毫不含糊,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戚砚,开口就激光枪似的突突:“戚砚,到底咋回事啊,桑秋哪儿不好了,你就要离婚,这离婚的事儿能随便说出口吗?两口子过日子总会吵嘴但是说离婚就过分了,而且我们家闺女乖巧懂事哪儿不好了,哦,你说离婚就离婚,说不离就不离,你啥意思啊,真当我闺女是条狗啊,想要逗逗,不想要就一脚踢开?”
戚砚听着曾容这么不好听的话都仍旧淡定自若,对于这种情况戚砚已经设想过了,已经有了充分的应对方式。
“娘,这事儿确实是我不符合,当时我和桑秋吵架了,然后一时冲动就提了离婚,这事儿我后来想想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既然桑秋成了我媳妇儿我就得好好疼着宠着,我怎么能和桑秋吵架呢,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