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冰兰坐着老孙头的车再次去丁家,出门路过还在睡觉的郭景天不由皱皱眉。不知谁给拿了一条被子盖上,听着鼾声均匀睡得很香。真是没心少肺的混账!打得还是轻!
这次到丁家没被拒之门外,芸娘早早就等着了,就是丁秀才都难得给了冰兰一个笑脸“老夫人来了!”
“尊夫人如何了?”
“内子已经能坐一会儿了,正在屋里等您,她要当面谢您呢!在下也要谢谢老夫人救治!”
“我们即将成为亲家客气什么?芸娘,带我进去看看吧!”
“是师傅!”芸娘脸上带着灿烂地笑,这双水汪汪的黑眼弯成月形,两腮带着酒窝,难怪儿子喜欢,冰兰微笑着跟芸娘进去。
张氏努力地从靠枕上起来,她望着冰兰满眼的感激和泪水:“老夫人!”
“看你这样子是比以前好了?”冰兰笑着过去。
“好很多了,能喘上气”张氏说完又咳嗽起来,冰兰把了一下脉点点头:“是有好转”她依旧给了张氏一颗药丸行针,芸娘这次在身边认真的看,冰兰也不说话,就让她先看。
张氏依旧在针灸中沉睡了过去,冰兰收了针出来,她这次拿了两本医术给芸娘:“这本是草药大全,这本是人体穴位经络,学医先要了解草药和人体结构,你先看,有不懂的等我过来问我,你娘还要针灸几日,再调养段时间就能痊愈,不必担心。”
“谢师傅”芸娘听闻娘娘能痊愈比什么都开心,心里的石头仿佛一下子没了,这几年他们太艰难了,要不是他们搬出家里她娘娘怕是早死了。想到过往不由低声哭泣起来,为自己,为娘娘,为这个家。
冰兰将女孩揽在怀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好好看书,好好学医术,以后你爹娘还要靠你”
“是师傅!”
芸娘如获至宝摸着书,丁秀才也讪讪笑着,没想到他们家遇到了贵人,福祸相依啊,本以为是祸事却成了好事。
冰兰跟丁秀才谈了谈定亲的事,问问丁家的要求。芸娘一听上了茶水躲起来,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忧心,心里虽然不喜欢那个无赖老夫人却是自家的恩人又是师傅。郭家又是勋贵,虽然没落却是比一般人家强上很多。
如果像她娘一样嫁丁家这样的人家还不如嫁给无赖,起码有师傅护着。她悄悄侧耳听着师傅与父亲的对话,内容无非是关于婚事。
冰兰的意思是俩孩子还小先走个订婚,等郭景天成年后再举办婚事。古代男子20冠礼,算是成年人,等郭景天成年芸娘都19了,算是老姑娘。丁秀才犹豫起来,要是郭家到时悔婚芸娘可怎么办?
“我愿意”丁秀才没说话偷听的芸娘跑出来倒是回答了,“这样我还能多照顾一下娘娘。”她心里是欢喜的,能拖更好,几年后或许有变动,那个混蛋不愿意娶她更好。
丁秀才瞪了闺女一眼,到那时候都成老姑娘了!
冰兰明白丁秀才的顾虑,她想起大宋因连年战乱人口缺乏,规定女子到了十八不成亲家长要受罚的。“这样吧,芸娘十八那年成亲如何?还有四年时间,你们要是怕别人说闲话让芸娘以徒弟的名义住到我家也行,毕竟芸娘要跟我学医术。”
“这样好,那就这么定了!”丁秀才连忙点头。
冰兰回来郭景天不见了,大力说三哥醒了吃了东西自己回的跨院。他现在可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了。不过能从中和稀泥就和和,他一个下人谁也得罪不起。
冰兰没再问,回到后院白氏过来说媒婆的事和要准备的聘礼聘金等等。“按说三哥是家里唯一长男,这聘金是不能少的。下定也不能太寒酸,就是家里面前——”哪有钱?
冰兰明白,也不知道该给多少?丁秀才的意思就是按正常礼就行。正常的礼该是多少?“你就直接说吧,咱们一共需要多少钱能把礼过了?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