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记吃不记打,你打他干啥?”铁牛娘过来道。
“这小子从小就得管,不然能无法无天!”冰兰看看还在熟睡的小月,孩子生下来太弱,这都养了三个月了还是有些瘦弱。小月倒是省事,只要不饿不拉没尿就不哭闹,睡觉的时候多,醒了就是吃,每次吃的也不多。偶尔睁开眼玩一会儿。
冰兰给小月换尿布的时候,喜庆嫂抱着闺女带着儿子过来,“那位于同志来是什么意思?怎么一直问你和孩子的事?”
“可能刘胜军那边有些事,或者他们想搞清楚我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刘胜军的。”冰兰道。
“是不是有区别吗?难道就因为这个他还不要你了?我们被欺负的时候他们在哪儿?土匪就窝在山里,他怎么不去杀了他们?他敢不要你我跟你去找他们上级。”
“嫂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他心里膈应,我心里不痛快,孩子没人待见。这样勉强过一起日子也不会有多好,既然我舍不得孩子,倒不如自己带着孩子过。”
“这事你别着急,还没到那一步,你先看看。”铁牛娘沉得住。
冰兰答应着,既然上面都来人了,肯定是有问题,不然上面吃饱撑的管别人家里事。
在于同志临走前,冰兰找到他,“于同志,我想问问,我与刘胜军同志离婚需要什么手续?”冰兰印象里没有结婚证,没有婚书,这样的婚怎么离?
于同志倒是愣了,“冰兰同志,你是想离婚?为什么?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还是怕刘胜军同志那边不理解不相信?你要相信组织,只要你是清白的,组织会给你一个公正。至于刘胜军那边你也不需要担心,组织会给他做工作。”
给他做工作,那就是还是介意了?是不是对方比她更想离婚?还真是的——
“于同志,我记得咱们党的号召自由恋爱的,婚姻也自由的,如果刘胜军不接受我和孩子,与其别扭着凑合,倒不如好说好散。我保证绝不扯刘胜军的后退,他想离婚随时都可以。”
带着能查到的,问到的情况,于同志回去复命。这事涉及到三位战士,团里几位领导专门研究了一下。夏果儿没任何疑问,孩子肯定是土匪的,准确地说是一个当兵的。她只是刘胜亮没过门的媳妇,最终如何要看双方。从于清华带回来的信息里来看夏果儿和她家人观点明确,婆家要是介意这亲就算了。
王海媳妇没怀孕,王海态度更明确,不会嫌弃媳妇。
让他们头大的就是刘胜军,媳妇生下了双胞胎,孩子却不是刘家的。两个还不算又领养了一个,那小媳妇先提出离婚,还真是让人出乎意外。
“我看这事还是让当事人处理,夏果儿和王冰兰已经有了态度,都不是死缠烂打的,也没说咱们战士不要她们了来找咱们告状。这事就很简单了,李政委,你负责思想工作,还是由你负责做刘胜军刘胜亮的工作。
胜利了,百姓吃苦受罪到了头,好日子马上来了,能过还是一起过,她们都是可怜的女人。这事到了咱们姐妹身上你们会怎么想?将心比心吧!”团长说完心是沉的,他觉得那两位女同志是深明大义,但,是男人就不要让女人一人扛下痛苦。
“这事等海岛战役结束再说吧,刘胜军同志这次申请参战,在战斗结束前我建议先不要影响他们的情绪!”李政委道。
大河村冰兰没等到军队上的消息却等来了在剿匪中受伤的伤员,“听说王冰兰同志会治枪伤,务必尽力将这几位同志抢救过来!他们都是在攻打土匪老窝时受的伤,这一路不好走,伤口都感染了!”
冰兰给几个人检查了一下点点头,“我会尽量,如果有更好的刀子最好,我手头的小刀不够锋利,也不够小。”
“有,我们这里有一把外科手术刀,还是缴获的。”跟来的是团里的一名医护小赵。小赵同志听大河村去的民兵说村里一位小媳妇用一把刀救了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