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刚来的有机会会干的?
夏雨接过镰刀,试了几次,就照冰兰说的,先学会干,不怕慢,真要受了伤想干都不成。据说被镰刀砍伤过的不只一两个,他还不想扔下冰兰一个面对那么长长的玉米地。
磨刀不费砍柴工,夏雨心里念叨着,不着急,不着急。冰兰去掰棒子,很快又赶上了王秀文等人。不前不后,与她们保持着一致。
看着夏雨落下太多就过去帮着砍一些,镰刀每人一把,老村长说镰刀平时是工具,等遇到野兽就是武器。所以这里的人出去都要带着一把镰刀或柴刀。
玉米地开始出现长长短短的现象,靠前的已经打出一片空地,后面的玉米依旧长在那里。
这个头到底在哪儿?冰兰感觉胳膊酸麻胀痛了,她依旧没看到头。这身板还是缺乏锻炼啊。她这样,别人也好不到哪去。
有人已经坐在玉米秸上休息了,真的干不动了。手无力地出垂下,手被玉米叶划出一道道口子,冒着血丝。头上脸上全是玉米顶落下来的玉米花。黏在皮肤上又刺又痒。有几个歇着的别人也跟着歇,冰兰不想触犯众怒,拉着夏雨与王家姐弟坐一起。
王秀文的手除了口子,还有食指被磨掉的一块皮。王秀义一张手,四个手指下齐整整一排水泡,手心一片红肿。
“啊!那是什么?刺猬!”一声惊叫传来。
“哪呢?哪呢?”一听刺猬有两个老知青跑来,等看到刺猬不由分说拿着镰刀就砍死了,而且开开心心弄了一条草绳挂到一棵小树杈上,嘴里说着晚上有肉吃了。
“吃刺猬?恶心死了!”贾卫红道。
“等你们吃过就不这样说了”宋梅笑道,“你们刚来不知道,这儿一年吃不到几次荤腥,只要是肉,那群人就吃,就连蛇都不放过!”
“这里守着山林怎么没肉吃?”
“老林子离着远,附近最多的就是兔子山鸡,偶尔能看到野猪,兔子追不上,山鸡抓不到,野猪不敢逮,再有就是狼,那货更不敢惹。”
这么一说可不是看到吃不到。宋梅招呼着众人起来:“干活不能老是歇,打仗还讲一鼓作气,干活一样。越歇越没劲。快干吧!到头就能歇了!”
大队长曹广利远远一看知青坐了一片心中着急,过来道:“同志们啊,知道为什么秋收也叫抢秋吗?”
“是怕赶上雨雪天收不上来庄稼吧!”
“是这个理,庄稼趴在地里一年就白忙了,尤其豆子,晚收一天豆子就掉到田里了,咱们丢点没啥,可是全国还有多少人吃不饱,挨着饿,他们都等着我们收上来的粮食。所以大家还要加把劲,争取早一天将粮食抢回去!”
“大队长,我们马上干!”一听队长这样说了,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年轻人的热情再次激发出来。他们就是来锻炼的,是满怀着革命热情来的,不出血,不流汗怎么叫锻炼?。
冰兰喝了口水,夏雨几乎将半壶水灌进去。他已经适应了砍秸秆的节奏,他不能让冰兰多干,他砍得快,冰兰身后就透气,在玉米地里也不会觉得闷热。这里的天气真是早晚恨不得穿棉袄,太阳一高恨不得穿单衣。
冰兰依旧咬着不前不后的速度,她没再帮夏雨,只是用水慢慢滋养调节他的身体。男人有自尊,他们最不需要女人帮忙。掰玉米棒子可以不弯腰,但砍玉米却要弯下腰。夏雨身板再强也感到了吃力,尤其腰,酸疼酸疼,就如快折了。
胳膊挥舞着越来越沉重,喝上一口水,感觉身体舒服了继续砍。他努力跟着冰兰的速度,却总是被冰兰落下一节。不光他,别人一样,毕竟掰玉米比砍玉米更容易。
身后原来的一片玉米地已经成为一片空地。小沟屯除了老人孩子病人,几乎是全体上阵。六十多晌的土地相当于一千来亩,玉米占了大数。剩下的就是黄豆和已经收上来的春麦,再有就是萝卜白菜。
一千亩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