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啥意见,就是那些疤看着——”
“我知道有种药膏能去疤,咱们小地方没有,像北京上海应该有,找人买一盒,要是管用了不是更好?”
“倒也是,闹了这一出也不知道那边还愿不愿意?”
“我让建新偷着问问去,就直接找高国立,愿意更好,不愿意咱们再找合适的”
荣兰被冰兰一问弄了个大红脸,吭哧半天点了头。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嫌弃高国立?想想高国立对她的好,再想想高林生,她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如果高国立不愿意,她只能嫁出去了,今天的脸是丢大了!
那边老孙得了信也高兴的不得了,晚上冰兰带着荣兰在老孙家与毕永刚母子单独聊了一会儿,算是皆大欢喜了。
至于提亲定亲的事就要男方请媒人去与宋家商议了。这晚曹建新将高国立约出来谈了很久,冰兰回来得知高国立依旧真心愿意娶淑娟算是松口。她是真怕婆婆埋怨她将荣兰叫来,即使淑娟这门亲事没成不一定是荣兰的原因。可自己这么做总归会让婆婆心里有疙瘩。这下好了,各有归宿,只能说缘分这东西说也说不清。
一早荣兰又与毕家母子搭车走了,没几天,淑娟与高国立定亲,婚期定在明年年底。老孙也传来消息,那边两家商量着年底定亲,结婚倒是不急,双方都不大。
进腊月,王玉凤生了一个男孩,刺激的曹建新要冰兰给他生儿子。小年糕不到三四岁冰兰是绝不会生,孩子那么多干啥?除了累人还是累人!荣兰定亲冰兰请了一天假过去,又获惠兰怀孕,喜事倒是一件接着一件。
小年糕终于会跑了,范志勇偷着给卖了一次海货,冰兰家将外债一次还清了。供销社发了年货,即使没年假看在东西上冰兰忍了,何况还能亲历六十年代末人们欢快地在供销社抢买东西的盛况。那样的场景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真切感受,冰兰用镜头一个个记录着那些淳朴的笑容,欢乐的气氛。
本以为今年应该是最开心的一年,一个意外将冰兰从云端打到谷底。
“宋冰兰,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大年初六刚一上班,冰兰就被叫到办公室,李主任眯着小眼看着冰兰道。
“什么理由?”
“理由?难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跟万致远什么关系?他已经成为人民的公敌了!正在接受人民的审判,你的问题将由公社革委会全面调查,你马上去那里报道。”
他娘的!冰兰暗骂一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冰兰点点头转身要走,后面传来李主任放肆的声音:“如果你听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冰兰没停下脚步,只是哼了一声出来拿了自己东西走出供销社。里面那几个人好像早知道,一个个头低着头谁也没去看她。里面的李主任感觉胸口一闷,接着一声声咳嗽后吐口一口鲜血。“吐血了?我吐血了?我要死了?”李主任惊惧着,慌张着。
“小宋!”老孙还是追出来。
“孙叔”
“嗨!你不会有多大的事,过去不能啥都认,大不了现不干了!一定是那个姓李的在后面捣鬼了。”
“我知道孙叔,我不会有事。”
“那就好,过去小心!”
冰兰去了革委会,一张纸,一支笔:“写一下你与万致远的关系,怎么认识的?你们都做了什么?”
冰兰很快写了用药换工作的事,其余没写。
“重写,不符合要求,你们认识的过程?中间人?具体一些,听说你和吴峻岭还是亲戚,什么亲戚?”
怎么写?都写了会把范志勇和吴峻岭都牵扯进来。
冰兰增加了救人,卖药,要工作,与吴峻岭亲戚关系那就是胡扯,为了不被供销社开除。
“那就是蒙蔽党,蒙蔽组织,蒙蔽广大群众了?你的罪更大!”
冰兰翻翻眼,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