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瓶酒……敬知己!”邓昆仑说着,从一只磨的泛白的牛仔皮包里拎了一瓶茅台出来。
他见褚岩额头上有一个月牙型的肿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我不记得你额头上原来有这个。”
说起这个月牙印的肿印,褚岩就要想起那个又虎又飚,害他差点出车祸的女拖拉机手,龇牙,他摇了摇头:“不提也罢。”
博士面前得讲文明,不骂人!
看了看脚下一大箱解放前的茅台老酒,他笑望着博士那瓶寒酸的茅台,说:“博士这酒肯定珍贵,不过今天喝我的吧,我的也不错。”
三个人一起喝酒,聊天,等饭的时候,邓昆仑开门见山的性子,直接就把他想把罗布泊那些物理学家全调到秦城的监狱的事情,正式的跟褚岩提了一下。
端起酒杯,他说:“褚岩,需要我做什么,找谁,你尽管开口,只要事情能办成,你想我怎么谢你都行。东方风格,我永远记得你这个人情。”
为了能保一些人,邓昆仑也是拼了,正在努力的融入华国的人情关系网。
褚岩笑了笑:“喝酒,咱们先喝酒再说别的。”
宋正刚于是也端起了酒杯来,但是心里就好比十五个桶子打水,七上八下的。
这个褚岩,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博士既天真又质朴,提的又是那么重要的问题,别被他给卖了吧。
……
这天晚上回家,邓昆仑一身的酒气的回家,还特别开心。
当然,苏樱桃怕他要轰墙,不敢锁门,留着门给他呢。
洗了个澡,邓昆仑就上床了。
“罗布泊的物理学家呢,人在哪儿?”苏樱桃一看邓昆仑的样子,就知道那件事情应该是有难度,没办成。
邓昆仑却说:“还行,问题应该不大。”
褚岩确实答应,帮邓昆仑把那帮子物理学家全调到秦州来,不过也给他提了个要求。
他在M国认识的那位记者本,在华国有个朋友,恰好是褚岩的大姐褚英。
而褚英就厉害了,她是一位物理学家,解放前留学法国,现在是法国国籍,人也留在法国工作。
法国和华国,64年就建交了,属于友好国家,是互通关系和交流的。
所以褚英可以自由往来于两国之间。
褚英提出让博士到首都,她有办法让博士和远在M国的本直接通话,并让邓昆仑在电话里跟本好好谈谈。
而这,也是本自己的愿望。
还有,本在首都有些私人物品也需要邓昆仑去清点,跟政府交涉,并且,由褚英从法国转运M国。
这确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邓昆仑很爽快的答应了。
当然,褚岩也答应了他,要保物理学家的事。
所以今天见褚岩,博士心情特别好。
不过他喝了点酒,身体特别燥,不等苏樱桃多问,就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
当然,是用唇。
……
今天是深犁地的日子,这种垦成方块的地特别适合用大型拖拉机来犁,30厘米长的大犁破地而入,深秋的田野上,大地被开了膛,高照的艳阳下,刚刚犁开的地里往外散发着潮气,泥土的芬香里都带着肥沃。
孙紧终于又做回了拖拉机手,而且开的还是博士的拖拉机,在一众女拖拉机手中,身体最壮,驾驶技术最好,犁的最起劲儿。
而最近,正是她努力拿下郑凯的关键时刻,为了展现自己的力量,在农场里开着拖拉机,一直都是遥遥领先,犁的地比谁都多。时不时的,她就要回头找一找郑凯的身影。
这时郑凯和苏樱桃站一块儿,正在聊天。
孙紧心里很开心,因为向来总是严肃的郑凯,今天居然难得一见的笑着。
那肯定是因为她犁地犁的好的原因,想到这儿,孙紧一脚把油踩到了地,拖拉机发出牛叫一般的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