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G委会的办公室,要了钥匙之后,到了小白楼,等她下班回家,不但替她把地刨了一遍,而且还把她早晨换下来,都没来得及洗的衣服都替她洗干净了。
从小到大,樱桃哪怕在自己家,都是自己洗衣服。
而婆婆居然连她的内裤都给洗了?
被一个强势的婆婆宠爱着,苏樱桃都有点不适应。
“你是我儿媳妇,我儿子一个月给我五块钱,我得拿那笔钱替我大儿子看病,给一家人做开销,我给你干点活儿是应该的,但是身为儿媳妇,你就应该听我的话,喽,厨房里蘑菇,有野菜,留着吃吧,要不,你把钥匙留给我,以后我来,就不要问你要要钥匙了。”老太太风风火火,手里拿着钥匙,一副要苏樱桃把钥匙交给她的样子。
“妈,我这儿只有一把钥匙,以后您要来,问我要钥匙吧,您放心吧,我是您的儿媳妇,能不听您的话,以后不论有啥事儿,我都听您的?”苏樱桃笑着说。
但钥匙,她还是给收回来了。
毛纪兰开心的简直要跳起来了,虽然没要到儿媳妇的钥匙,但是她听到儿媳妇亲口说的,要听她的话这句话了呀。
态度比啥都重要,毛纪兰要的不也就是苏樱桃的态度吗?
今天她满足了,她特别开心,她虽然很累,但她昂扬阔首,就好比报纸上说的,迈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
她是整个秦州最优秀的婆婆!
再说工作上,张爱国的事儿领导组只是说了移交,一天时间当然移交不到苏樱桃手里,但是关于保剑英别的事情,苏樱桃可不能不查。
就比如说翻阅G委会档案的时候,她发现张悦斋的妻子徐俨,是给下放到了成县劳改农场,除了写信来提离婚之外,再也没有给张悦斋写过一封信。
一个下放的女同志,这都一年时间了,她难道就不问问女儿过的怎么样?
成县本身靠近沙漠,地域贫脊,下放人员的口粮大多数不够吃,徐俨居然也从来不写信问前夫要点粮票,那她是怎么生活的。
今天她下班早,于是就去了小学门口,本来是想拦张迈跃的,没想到张迈跃和珍妮俩一大一小,牵着手就从学校里出来了。
珍妮看见苏樱桃,当然笑眯眯的跑过来,就躲到她身后了,但张迈跃这个女孩很奇怪,看起来很不高兴。
“小月月,阿姨问你件事儿,你妈最近给你寄过信吗?”苏樱桃问张迈跃。
张迈跃长的很漂亮,属于那种有棱有角的漂亮,但是脾气很倔,据说保剑英跟她爸谈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了,但是直到现在,张迈跃都没有张嘴喊过保剑英一声阿姨。
因为这个,这丫头还给她爸拿皮带抽过。
苏樱桃以为这丫头脾气难搞,一回跟她搭不上话,还语气尽量的温柔,却没想到张迈跃耸了耸肩膀,居然说:“阿姨你就别同情我了,我不信我妈会丢下我,她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那为什么她下放都一年多了,也不给你写封信?”苏樱档于是反问。
张迈跃跟珍妮的关系很好,但是显然不想跟苏樱桃答话,还冷冷的来了句:“要你管?”
这一把,她就想推开苏樱桃。
“婶婶是好人,你不能打她。”珍妮刷的一下,把双手伸开了。
这个小丫头平常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但只要谁对苏樱桃不好,她立刻就会跳出来,而且她本身是个褐发褐眼,皮肤白皙的洋娃娃,两只眼睛一瞪大,又可爱又无辜的样子。
“小月月,是这样的,你有没有想过,很可能你妈给你寄过信,但是被谁给拦住了,所以你从来没收到你妈的来信?”苏樱桃把张达跃拉到了一边,才说。
张悦斋和徐俨是这样的。
下放的时候,徐俨是带着刚上高中的儿子一起走的,儿子是响应号召插队去了,她则是因为在厂里的言论不当,直接进了劳改农场,而进了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