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日本人的大型工厂,这地方不是没出过日系间谍,而日系间谍,可是关乎着邓昆仑的性命的,毕竟他现在是秦工唯一可以供血的设计工程师,不论日系还是美系,抑或对岸的间谍,对于他都是杀无赦的。
他的脑袋要古东方来说,叫悬赏,据说就在对岸的,老蒋麾下,间谍组的办公室里,他的照片,额头上是打着红叉叉的。
邓昆仑怀疑这个特别正常吧?
但是毛纪兰就很生气:“三儿你什么意思?咱们樱桃,我可打听过了,五代以上根红苗正,你这是怀疑她跟小日本有啥联系吧,那不可能,你从M国来的,我们都没怀疑你是不是间谍,你倒怀疑上我儿媳妇啦?”
俩村子隔的又不算远,开拖拉机也就四十分钟,大姐邓东明就嫁在樱桃老家的苏旗镇上,这儿子莫不是疯了吧,敢怀疑儿媳妇?
樱桃给婆婆和丈夫夹在中间,边走,边忍不住的就得笑:“我也是小时候听的故事,才估计这地方有东西的,谁知道它恰巧就有呢?”
哪怕在国外邓昆仑曾经寄住过的几户人家,他也没见过婆婆和儿媳妇能像樱桃和他妈一样相处的融洽的,但问题是她们相处的如此融洽,毛纪兰以后会不会每天跑到小白楼来住?
大概真是一个不肖子,邓昆仑由心的并不希望母亲来跟自己住。
“咱们就这么回吗,这皮子该咋分,还有两只兔子呢?”快出林子了,大嫂乍的一想,停下脚步了。
毛纪兰是一贯的强势婆婆作风:“我来分配,先数一数,樱桃功劳最大,给她多一张,剩下的咱们几家子均分,但是这些东西可只能当成棉花壮在衣服里给男人们穿,不能放在外头,你们几个可不能说给别人听,知道不?”
几个儿媳妇一听,顿时打蔫儿了:合着她们辛苦了半天,东西全是男人们的,她们啥都没有?
“妈,话可不能这么说。皮草这东西,你是从旧社会来的,您想想,男人们穿了会怎么样?”苏樱桃把东西搬上了车,拆开包裹给自己挑着,反问毛纪兰。
“旧社会只有地主大爷们穿,那一个个肥的跟猪一样。”毛纪兰一想,立刻是一脸的嫌弃。
“您这话就说对了,根据我读了那么多毛.选得来的研究,男人是穿不得皮草的,旧社会的地主,大资本家们,就是穿这东西烧坏了脑子,一个个最后闹的肥头大耳,还贪得无厌,最后被咱们贫下中农给打倒了。但是女人不一样,旧社会的太太们穿了这东西,捂着身上暖和,还不得病,您想想地主家的太太们,那日本军官的老婆,有得过病的吗?”苏樱桃又说。
旧社会的官太太和地主太太们营养好,吃的好,又有医生经常看病,当然不得病,还活的长,男人们爱抽大烟,爱玩女人,可不死的早。
但毛纪兰是个贫下中农,又没读过书,一听樱桃这些理论是从毛.选里得来的,一下子不就听她的了?
“那就……给女人们穿?”老太太犹豫了一下。
邓老四还会打媳妇,邓老大有病,就算了,邓老二壮的像头牛一样,这种暖和的东西,不给女人孩子们穿,难不成给他们穿?
“得给女人和孩子们穿着才行,孩子穿了它,冻不到脑子,就能读好书。”苏樱桃这一句,可谓直击毛纪兰的心房。
毕竟她没文化,最爱的可不就是文化人?
“那就几个儿媳妇一人挑一件,我也试试这地主婆子的老皮子暖不暖和。”她这一句说出来,几个嫂子们感动的简直要哭了呀。
路过万人坑的时候,樱桃远远儿的,就见有个小屁孩儿呆在岸边,看样子是在捞鱼。
“兵兵,你爸你妈呢,你怎么一个在这儿?”苏樱桃见是张兵兵,就把车停了下来。
“嗨,甭提了,三姨,我爸和我妈今天突然都跑到劳改农场里去了,饭也不给我做,就给我留点苞米面糊糊,我不想吃那个,我准备来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