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呢,这老太太人勤快,嘴巴坏,但用汤姆的话说,身上特别臭,总是一股鸡屎味儿。
苏樱桃来了这么一段时间,俩人都还没搭过话呢。
她一直也在关注苏樱桃,这一听眼睛亮了:“对啊,咱把标语夯起来,怕孩子踩平才要在上面种菜,这样种菜,就算G委会的来了,也不能说咱们啥吧?”
“大娘,您那鸡也给我几只呗,一只小鸡儿我用两颗鸡蛋来换,咋样?”苏樱桃直起腰,笑着说。
龚大妈顿时嘴巴一努,否认了:“什么鸡啊,小苏同志,你可不要给我乱扣资本主义的帽子,我可没违返过政策。”
“大妈,您家的鸡一直是养在屋子里的吧,要不然您身上咋这么个味道,把鸡拿出来,我有办法让咱们光明正大的养鸡。”苏樱桃笑着说。
龚大妈凶巴巴的看着苏樱桃呢,过了好半天,还真从屋子里掬了几只小鸡崽子出来:“你准备咋养鸡?”
“这个就叫臭老九吧,这个叫走资派,这个叫老苏修,咱们把它养在院子里,以后见天儿的批评它们,不就行了,咱们不是养鸡,咱们是在批评黑五类。”
苏樱桃可不光是说说而已,转身,挪着身体进门,从博士的卧室里翻出一支毛笔,用原来的红油漆,就认认真真的,在几只鸡的身上写上了臭老九,老苏修几个字。
“来来来,小苏,给我们家的小崽儿,也把名字写上。”龚大妈说着,从她们家的屋子里,一下子赶出十几只老母鸡来。
另一边徐婶子一看,手都叉上腰了:“龚大妈,也送我几只黑五类啊,我也想批判它们。”
所以啥叫养鸡养鸭,在苏樱桃这个灵活应变的小H兵这儿,养的都是黑五类,是用来被批判的,至于将来吃它们的时候,咱也带着批判吃不就行了。
凭着鸡和菜,邻里之间的关系这不就处上了吗?
当然,苏樱桃可没忘了自己那108块钱票的事儿呢,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得趁热打铁。
这天晚上邓博士没回来,第二天一早,苏樱桃就又扶着腰,慢悠悠的掀开门,趁着人还没上班,就又要到苏小娇家去了。
“小苏,你身体不舒服,这又是去哪儿啊”徐婶子问。
苏樱桃扶着腰,三步一喘气:“我姐吧,欠我点儿钱,我这儿吧,你看啥也没有,这不厚着脸皮,得问我姐要钱去?”
“苏小娇是你堂姐吧,你都病成这样了,她怎么能不还钱?”龚大妈早晨刚买完菜回来,一听不乐意了。
徐嫂子干脆伸手就把苏樱桃给扶上了:“走,我陪你一块儿去。”
家属区。
苏小娇可没想过要还樱桃的钱,而且昨天晚上张平安才跟她谈起要给樱桃钱的这事儿,然后她就炸毛了。
跟张平安从昨晚吵到了今天早晨,这会儿还在骂:“樱桃在我家吃饭,我家读书,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带的,我当时不过是想哄着她对兵兵好一点,凭什么给她钱,你就是吃饱了撑的,答应她这种事情?”
“当时我哪想到她笑眯眯的,会跟我提钱,我不一时不好意思就脱口而出了?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得去上班了。”张平安说着,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要跑。
但是,迎面就给趁着热乎新鲜追债的苏樱桃和徐嫂子俩拦住了。
“姐夫,昨天你不是说把钱全折成粮票给我,折好了吗?我们家是真没票,都快揭不开锅了。”樱桃颇有几分困窘的说。
“徐嫂子,您咋来了?”张平安俩口子可以不看苏樱桃的面子,但是,不能不看徐嫂子的脸,因为徐主任是工会的主任。
“樱桃是我家邻居,看她这么费劲走一趟,我就扶着她过来了。”徐嫂子刚才也听见苏小娇骂人的话,这会儿看她,当然眼睛里就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不过苏小娇是什么人?
“妹,你看你,我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