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俩人得了一个宿舍,中间还有一张空床位呢。
晚上机械厂还管伙食。
现在的人只要出门,都会带着饭缸子的,眼看到了饭点儿,几个女同志拿着饭缸子就去打饭了。
苏樱桃看孙紧不在,拿着她的饭缸子,替她打了满满一大碗的汤面。
给自己,她也打了一大碗汤面,一直在农村吃南瓜叶子,木薯粉搀半的五八粉,这种六六粉的汤面,第一口就香的让她差点没吞掉自己的舌头。
据说将来还会有八五粉,纯细雪花粉,就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这个时代出生的孩子没人知道纯麦子粉是什么味道。
孙紧回来,看到苏樱桃替自己打了满满一盆饭,乐坏了。
“谢谢你给我打的饭,其实我和邓三儿,也就是邓博士是亲戚,而且,他妈就是我二姨,这你不知道吧?”孙紧笑眯眯的说。
苏樱桃把剩下的大白兔全给孙紧了:“我还真不知道,来,吃糖。”
看来,她找到一个知道邓昆仑底细和内幕的女孩子,这是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
孙锦抓过糖,吐了吐舌头说:“谢谢你,我最喜欢吃糖了。”
接着,她又说:“没情况的,这些女同志没一个能入得了我表哥的法眼,我就更不可能啦,是我妈逼着我来的,但是邓三儿刚才把我喊去骂,用他的话说,近亲结婚是胡扯。”
“为啥呀,邓博士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为啥不肯结婚?”苏樱桃问。
她想结婚,结果遇到了一个不婚主义者?
“一开始,他在国外是有对象的,还是个女科学家,不过那个科学家对象不想跟他一起回国,就分手了。在咱们秦工,他原来也处过一个对象,但是,唉,不提了,总之,那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所以他根本就不想相亲结婚?”孙紧说。
果不其然是优秀的博士,这光是谈对象的经历就够曲折的。
“我妈还想让邓三儿跟我结婚,给我搞个正式工作呢,没情况呐。”孙紧又念叨说。
“啥意思,跟邓博士结婚,还能解决个正式工作?”这事儿,大婶儿可从来没跟她提过啊。
“当然可以,还是机械厂的工作呢,机械厂现在可是咱们秦城最大的工厂,工资高,待遇好,我妈也在这厂里,我俩哥都在厂里,现在就想让我进来,最好在食堂工作,可以把面啊米啊肉啊的,全搬我家去。”
不是相亲不是谈恋爱,就为了一个正式工作也必须结婚啊。
更何况,苏樱桃还想替邓博士化解十年的牛棚之灾呢。
“我想嫁给你表哥,嫁了之后咱俩做姑嫂,你觉得成不?你喜欢我不?”苏樱桃不害臊,也不要脸,反正就是缠上了。
孙紧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了:“你真的想?”
“真想。所以我该怎么办?明天我们就该走了吧,你觉得他对我有印象吗,还会再见我吗?”苏樱桃问。
用座谈会的方式让邓博士面见很多女孩子,组织再选出他喜欢的,留下来做深入接触,彼此都愿意的情况下,才会让他们谈婚论嫁。
共产不是专治,不会在婚姻问题上强迫一个人的。
可那也得人邓博士那尊石象愿意点头啊。
“你等着,我给你搬东风去!你也得随时准备好丑媳妇见公婆呀!”拍着屁股,出了门,只听外面一阵拖拉机的突突声,这个向阳公社的拖拉机手,跑了。
这情况,可比苏樱桃想象的顺利多了。
……
半个小时候后,机械厂领导们所居住的小白楼,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并肩睡着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着的小卧室里,邓昆仑正在检查俩孩子的头发,很奇怪的,孩子的头发似乎是斑秃了一样,一片片的地方全是秃的,就像给薅过毛的鸡一样。
有人敲门了,保姆开门,进来的是邓博士的母亲,毛纪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