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轻轻咬住他的手指,舔了舔。
林辞卿抽回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乱咬。”
季汐忽地想起他喝醉酒的那晚,醒来后嘴唇上的伤口,和林辞卿闭口不提的态度。
之前他实际上只有六、七分肯定,现在就是完全确认了,他掩饰不住兴奋,问道:“师尊,我醉酒那天……”
林辞卿眉心一跳,来不及阻止,季汐已经说出口:“你是不是把我的嘴咬破了?”
他虽是在问,语气已是十分笃定了,羞涩道:“师尊第二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你你还不肯说。”
林辞卿不愿说出自己的纠结,只道:“我曾以为,你并未忘记。”
季汐轻哼一声,瞅着他:“你这么凶,不仅不承认,还想瞒着不告诉我。”
林辞卿想问问自己怎么就凶了,但想到季汐唇上的伤口,沉默下来。
他不说话,季汐便得寸进尺,视线往下一点:“师尊不能这样欺负我,我也要把师尊的嘴咬破。”
季汐说着果真要凑过来,林辞卿耳根可疑地泛红,抬手制止住:“不许胡闹。”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季汐什么都不懂呢,这说起话来如此直白,出乎他的意料。
季汐也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过急切,闻言乖乖待好。
他就是太激动了,翎安君竟真的会喜欢他,这放在以前,他梦都不敢这么做。
后来也只是曾暗戳戳地猜测,不敢说出口。
季汐心中充斥着饱胀的情绪,叹息
着表白:“师尊,我也喜欢你。”
“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很久了。”
在你还是个纸片人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了。
林辞卿不知他的很久是多久,他一直觉得季汐与他年龄相差过大,若不是修仙能容颜永驻,他现在就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而季汐还未成年,浑身散发着年轻的气息,他自身觉得季汐对他是如长辈那样依赖,即便他现在对自己说出喜欢的话,应当还是有些懵懂的。</不过他既然已经说出口,林辞卿便不可能轻易放手,适当的时候还会稍加引导。
他现在看季汐,就是在看未来的道侣,虽然有些地方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比如说话太过直白,但依旧乖巧粘人,不减喜爱。
季汐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他还想听林辞卿说喜欢他,又怕他觉得自己烦,于是按耐下来,靠在他怀里回味着刚才的吻,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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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游觉得季汐这几日很不对劲,修炼时总是走神,若不是他现在修为又高了不少,定会被他所伤。
而且有时候神情奇怪,经常目无焦距地发呆,还会莫名其妙笑起来。
他问季汐,季汐又说什么事都没有,让他别担心。
季汐其实很想告诉段游,他们怕是做不了师兄弟了,他想做他的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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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辞卿好像没有要告诉别人的意思,甚至他们互通心意这几天以来,林辞卿与他的相处好像和以前差不多。
最多偶尔对他亲密一些,却没再亲过他。
季汐患得患失,又没胆量向林辞卿索吻了。
他停下动作,将月牙一收:“我今天累了,不打了。”
季汐原地坐下,段游只好也收了剑,走过去与他坐在一起。
“你绝对有心事,但就是不告诉我,”段游眼神哀怨,“以前都是我先说不打,你才会停手,师弟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季汐没法跟他解释,但又确实想找个人聊一聊,月牙又不会说话,他每晚只能自言自语。
“咳,是这样的,”季汐斟酌着开口,“我有个朋友……”
“时浔?”段游快速反应,季汐一直以来的朋友,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