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未能寻到,我等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国不可一日无君,君王安,则朝廷安,朝廷安则国泰民安,如今安西有战事,若在消息走漏之前,依旧无法确定大位继承人,唯恐四夷生乱,边关战事四起啊
这套说辞秦艽已经听得耳根子都疼了,见此冷笑道:“大人未免强词夺理,照你的意思君王不安,朝廷就不能安,因着朝廷不安就不能国泰民安?合则朝廷就是看君王安不安,才决定自身安不安,本宫不过一介女流了,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让本宫来看,朝廷安不安不看君王安不安,而是有人想借机生事,唯恐天下不乱!
这又是诛心的说辞,可恰恰让秦艽抓到言语上的漏洞,竟将此人驳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秦艽见他口舌笨拙,脸皮也不像太厚,心知此人大抵是真迂腐,倒不是别有居心,便又道:“既然各位大人询问本宫意见,本宫就再多说一句,本宫相信太子殿下定会吉人天相,安稳归来。尔等关心社稷之稳,倒是瑕不掩瑜,但万万莫错了方向,如今寻了太子下落才是正途,次者当是操办父皇身后事,再次者才是操心继位人选。
本宫说一句不中听的,即使你们大费周章选了人选又有何用,倘若太子归来,此人能心甘情愿退位让贤,回归正统,本宫绝无二言,但如若不能,尔等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就别怨是时本宫去宗庙哭了
又是一记重锤
自此,殿中众人才发现真小瞧了这位太子妃,两日下来她几乎未置一词,可一旦开口却是字字诛心。心怀叵测的大臣们到底是少数,还是有一部分人是中立,抑或是谁有理听谁的,这番诛心之言倒是能拉拢不少人。
崔贤妃怒极反笑,道:“太子妃这话未免也太多了些,说是一句,这说了恐怕不止一句
贤妃娘娘谬赞了,妾身说的再多,也不如贤妃娘娘,恐怕贤妃娘娘已经忘了玄宗曾下命,后宫不得干政,妾身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子妃,还称不上是后宫,倒是贤妃娘娘当多多注意,父皇龙驭宾天,您不在宫里好好待着,缅忆父皇,倒在此跟小辈争得面红耳赤若是让父皇知晓,恐怕父皇在天之灵
你!崔贤妃被气得不轻,脸颊通红,却又说不出任何驳斥之词
秦艽见好就收,也是不想再留在这里,又道:本宫身子不适,就不在此多陪了,还望诸位大人能速速拿岀个正确的章程,早日寻了太子,安稳社稷,以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不得不说,秦艽这番表现出乎人意料,却又可圈可点,让人说不出任何错。暗自酌量者有,奇怪太子妃为何会态度大变者也有到底浑水一滩,现在形势不眀,连着折腾了两天,不过是在试探其他人手中还有什么底码。只因这其他人的范围太广泛,彼此又都不信任,互相藏着掖着,才会乱象丛生
秦艽没有多留,留下一个烂摊子
她能走,别人不能走,可有她这些话在前,难免有人投鼠忌器,觉得是不是太子妃知道些什么。
转念再想,太子和太子妃乃夫妻,甚至许多人都知晓太子十分爱重太子妃,若是太子有了下落,太子妃定是第一个知道。难道说太子没有失踪?抑或是这一切不过是太子妃唱的空城计,只为了掩饰她暗中想做什么?
之后的局面自然维持不下去了,各自心事重重散去。
来喜来找秦艽
当时秦艽正陪着甯儿说话,甯儿长这么大,还从没有离开娘这么久,尤其前天晚上又受了惊吓,十分黏人
见来喜来了,秦艽有些诧异,让颉儿陪妺妹玩,她则跟来喜岀去了。两人找了间空的宫室说话,随着门被关上,却半晌没岀声来喜哥哥,有事吗?还是秦艽率先打破的寂静。
来喜看着她,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你今日没与我商量,就说了那些话,对后面的计划恐会有妨碍
来喜从未用过这种口气和秦艽说话,倒不是责怪,就是不掺杂任何情绪。秦艽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