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当我闲?”解临说,“我没那工夫送别人回家。”
池青提醒:“我跟你不熟。”
解临找借口找得相当熟练:“你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没有被我泼了一手水让我过意不去,就当是赔礼道歉,我送你回去。”
“如果你真非常在意这件事话,”池青看了眼时间,“我叫车还有三分钟到这,你有三分钟时间去边上便利店买瓶水。”
“?”
池青:“我不介意泼回去。”
解临没再坚持,把搭在车窗上胳膊收了回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池青透过大喇喇敞着车窗窗口,看到解临副驾驶座位上放着塑料袋。
塑料袋装着一把新买锯齿刀。
和他家里那把一模一样。
他同时回忆起,还有季鸣锐昨天跟傻子一样拿着刀念叨话。
——“凶手用就是这种刀。”
池青忽然继续了刚才那个被他中断话题:“我们应该不顺路。”
解临听到这句话后,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一下,状似无意地试探说:“我住海茂附近,你说顺路吗。”
池青没有回答这句话。
解临不知道他这句试探,到对方耳朵里成了另一种意思。
有刀。还住海茂附近。
两个关键词都恰巧对上了。
两人一个冷脸站在诊所门口,一个笑吟吟地坐在车里,看着对方却各怀心思。
阳光被成片积云遮住,黑压压乌云从天际奔涌而来,似乎是又要下雨了。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永安派出所里,季鸣锐看眼窗外,看到滚滚黑云,说,“估计这雨是没跑了,我可能没带伞,姜宇,你是不是有两把伞?”
没人回应他:“……”
“姜宇?”
还是没人应。
季鸣锐把头扭回来,看到他同事红透耳根,以及不自然且飘忽眼神。
季鸣锐:“你吃错药了?”
姜宇维持着吃错药状态,双手在键盘上敲出一段十分流利乱码,同时说:“我偶像来了,你小点声。”
季鸣锐一抬头,对上解临身上那件黑色风衣,过膝长风衣穿他身上跟名模出街似,他站在斌哥办公室门口,递过去一袋包装十分讲究餐厅外带盒。
武志斌接过餐袋:“你小子怎么来了。”
“送温暖,”解临说,“猜你肯定没吃饭,刚才经过就随便买了点。”
武志斌侧身让他进去:“……偶尔一顿不吃,又没什么关系。”
解临把桌上那桶没来得及泡泡面拿开:“你那是偶尔吗,等你胃病发作时候就知道有没有关系了。”
武志斌没那么讲究,以前出任务时候人都不一定能不能活着回来,还在乎这一顿两顿饭,胃病再疼也都只当它是小毛病。
他在这边吃着饭,解临坐在他对面随手翻照片。
武志斌刚掰开筷子,看到解临在看那天猫尸现场照片,他面不改色地往嘴里扒拉一口饭:“你好像对这个案子特别感兴趣。”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武志斌再清楚不过,解临十五岁正式被刑警总队请去当案件顾问,但在更早之前——总队队长解风书架上那些满书架专业书和各种国内外知名案件记录,解临都翻看过。
说这个本就极有天赋孩子是看着这些犯罪记录长大也不为过。
他什么案子没见过,为什么偏偏对一桩普通杀猫案那么在意?
解临没否认,他再度看了眼那些猫尸体,只说:“有一个……让我有点在意人。”
“嫌疑人?”武志斌问。
“不能确定,”解临说,“其实他身上有几处不符地方,但确实很可疑。”
解临翻完那堆资料,发现和当初他在案发现场看到情况基本一样:“还是这些?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不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