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力不想去细思的想法被郑云乔轻描淡写的道?破,让她惊慌之下?胡乱攀咬:“你对、对贵妃……”
“阿循没做对,”郑云乔既不愤怒也?不惊慌,他怔怔的看着妻子:“她应该真的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才是。”
要是平时邵琼早就发火了,但是她此时却实在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将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警惕的看着郑云乔。
郑云乔也?不去管她,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邵琼那张脸:“不要怕,我不要你的舌头,因为从此它也?没有用?处了,不会有人听你说话,也?不会有人放你出门,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来替你管。”
他看她面带愤怒的似乎想说着什么,但是不听他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英国公府已?经知道?消息了,但是到现?在也?没人来看过,你消停些吧,我有些累了。”
邵琼之前根本不怕郑云乔,但是听到这句才真正害怕起来,她不顾脸上的剧痛,一下?子坐起来拉住他的衣袖,舌头上的伤口重新迸出血来:“你、你休了我,你还不如休了我!”
郑云乔停下?脚步,俯下?身来认真道?:
“我不会跟你分?开?的,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发过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娶了你,就是你的丈夫,无论我对你有没有男女之情,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自己做了什么就要去承担后?果,后?悔只会让事情更糟而已?。”
他语气犹带三分?不解:“——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个被骗的认命了,你作为骗人的却有那样大的委屈,我们?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委屈的?”
邵琼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
郑云乔没有撒谎,他也?没必要撒谎,皇帝和邵循走了没多久,出于姻亲之间的道?义,即使?再恨邵琼惹事,他们?还是将事情跟英国公府通了一声气。
明天就是除夕,英国公和世?子邵揆在府中书房议事。
邵震虞开?始有意?识的把手里的人脉权利等等过到儿子手中,他知道?邵揆差事办的不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太过顺风顺水的缘故,难免对一些事不够敏感,有时候又容易感情用?事,偏偏还用?不到点上,总是弄巧成?拙。
要是以前,这个缺点其实无伤大雅,因为以邵揆的身份,只要做到大节上做到位了,私人感情上那点小事都无关紧要,等他到了年?纪,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但是现?在形势变了。
他们?如今血脉相连,能以情感连接的不是别人,是未来的皇后?和储君,要真是再放任邵揆像以前那样胡来一通,比他办砸一百件差事还要可怕。
邵震虞想要教导他,很凑巧的机会就上了门。
听到郑府的报信,邵震虞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挥手让人下?去。
他抬起头看了看在发愣的儿子,语气镇定道?:“看见了没有,这就是自己找事的下?场,知道?得罪了人,趁着人家不屑于跟你计较,就该老老实实缩在洞里才是,好在那边府里你舅舅已?经回京了,不需要我豁出去老脸去处置出嫁的女儿。”
邵揆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人,还是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给?惊了一下?,他心里有些复杂:“您不担心么?”
“担心谁?”邵震虞道?:“都是我的女儿,但却也?都不只是我的女儿,一个不稀罕也?不需要我的担心,另一个担心也?没用?,我能怎么办?”
邵揆的妻子沈氏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正是满腔父爱的时候,完全没办法理解邵震虞的冷漠:“但是、但是您起码……”
“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邵震虞严厉的看着他道?:“你想得多,做得多,错得更多,那就一门心思办好自己的事——我们?家正在风口浪尖上,由不得你胡来。”
邵揆苦笑道?:“